老卞城王像是有个问题没想明白,压着疑惑过了老半天,还是没能忍住,“你既然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葬礼地点,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地给他们逃离阴界的钥匙?你就不怕你的计划出现变故,让他们安然脱险?”
“呵,你想太多了,我转交给你的钥匙,里面的能量只够使用三次。而刚才你在演示给他们看的时候,就已经耗尽了钥匙能量,他们拿着的,不过是个空壳子。区区一个空壳子,又怎么可能会让我的计划出现变故呢?”厉无穷很享受算计他人的快感,愈说愈兴奋,“他们这次进到地府里,我包他们是有去无回,哈哈哈哈!”
我一进到地府中,顿时感觉和上回进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原本地府那种阴森、散漫的氛围消失一空不说,现在居然有种欣欣向荣的赶脚,地府这是打算在阴界里赶英超美吗?我举目望向阴界中新造的几栋大厦,“爷爷,我怎么感觉这些大厦都是活的?好像它们正在注视着咱们。”
能骗过爷爷的人不多,能长时间欺骗爷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老卞城王即便是在楚江王的指点下,按部就班地欺骗爷爷。这会儿,爷爷也明白自己上当了,他冷冷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烙印,“你们地府的手段就仅此而已吗?”
爷爷卸去手上的金石体魄,然后用指甲生生剜下那块留有烙印的肉,“你们这群小蚂蚁,既有胆子监视我,怎么没有胆子出来一战?”
诶?我这才发现,我们周围的石块、道路全都是被粉红药剂侵蚀过的,因此我们完全注意不到埋伏在附近的地府阴兵。至于爷爷是如何发现他们的,那就是爷爷的独门奥义了……带头现身的是一个体型不输苦瓜的超大只猛男,他似乎觉得修为应该是和体型成正比的,眼前的这个小老头儿完全不够看,“喂,臭老头,有本事你就一拳撂倒……”
“嘭!”超大只的猛男还没宣读完他的豪言壮语,就让萧金海用炁流击倒了,“撂倒你,还需要用拳?”爷爷笑笑不说话,由着萧金海去玩儿。接下来登场的货色,明显就要比第一个超大只猛男要重量级不少,就在这个时候,我久违的读心术能力又登场了,‘眼前的这娘们,应该就是弄死耿直的那女表子,我必须……’。
“你必须什么?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对付我?”我向来人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邀请他先攻,“耿直的确就是我杀的,你想为他报仇的话,尽管来,别客气。”
“啐。”重量级表演嘉宾往地上吐了口清水唾沫,他也是来自第二殿耿家的一员,只是他上面有个耿直,常年占据着第二殿双老的高位。心高气傲是每个修行者的通病,这位名叫耿帅的家伙也不例外,他不想跟一族的耿直争个你死我活,于是就跑到其他殿去打工了。
可惜后来秦广王一脉受到了清洗,就连耿帅这样的打工仔都没能幸免,要不是他们耿家在第二殿还有点地位,不然耿帅岂会只享受一个贬官这么不痛不痒的责罚?而今耿帅领阴差过来狩猎我们,更是打着将功赎罪的如意算盘。
我让耿帅先攻,他也不客气,做完一套热身操,果断就摆好了功架,随时都能够发难。可能地府里也时常会播一些武侠片吧,所以这些阴将阴兵们才来喜欢在掐架前暗自想些什么,‘这娘们的修为不低,我若是强攻,只怕胜算不大,必要时,我应该动点小脑筋什么的……嘿嘿嘿。’耿帅想到后来,那叫一个肮脏,什么春什么药都出来了。
耿帅假意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说道:“你功力及不上我,只怕和我交手会在功力上吃亏。我不是个喜欢占便宜的人,喏,这时可以临时增强修为的丹药,你拿去吃吧。”
“吃完,就跟你回府去啪啪啪吗?你以为你是李宗瑞!”我越说越觉得好笑,飞起一脚就踹向了耿帅的裆部;这少说也活了几千上万年的鬼物,居然思想还是和阳界二、三十岁的约炮青年一样。
“你放屁!”被我当众拆穿,耿帅自觉下不来台,只好用污言秽语来淹没我。他还没骂尽兴呢,我的飞踢就已经将他的下巴卸掉了,失去了嘴巴的控制权,耿帅既羞且怒,“啊呜啊呜啊呜!”
光凭这点阴气就想胜过我了吗?未免太不把我当个人物了,我仅是布下了两道电芒阴墙,耿帅的攻击就被阻下了;耿帅因为掌中软剑击中了电芒,导致手让电芒给电得酥麻,剑势自然被打乱地不成模样。
“必初嘁恁,聚沙成塔降梼杌!”
“天下无敌天金钟!”
金钟罩着石塔砸向了耿帅,笨拙的攻击让耿帅轻易躲过,不但躲过,他还出手把金钟石塔砍碎。他才开口嘲笑了我几句,就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你用毒!”自己的性格自己知道,耿帅也是个急性子,从他刚才用脏话骂我就能够察觉出一二来。
我针对他这个极易暴露短板的个性,使用了: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