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挂了两天水,打了很多针。医生嘱咐我去化验一下,没事就能出院了。当我拿着出院许可证回到病房,同房的病友正好抬头,我朝他扬了扬手里的纸,“哥好了,可以出院了,这下你总该相信我是直男了吧?”
他哂笑一声,讥讽道:“我看你,就是对我有意思,不然老跟我解释干嘛。你要是好了,就赶紧走,别杵在这碍眼。”
这货自我感觉怎么就那么良好呢?我再也懒得理他,用过的东西就留这儿吧,万一还有什么病毒残存,再复发就不好玩了。我走出病房,瞄了一眼服务台,好像当值的永远都是宋佳悦。妹子,哥走了,借我的那三千块,哥改日就还你。
她看我换下病号服,猜到我要出院了,嘴巴嗫嚅了两下,但还是没有开口跟我说话。
“放心吧,钱呢,我会尽快还你的。1381xxxxxxx,我的手机号,你信不过我这个骗子呢,就记一下,实名制的卡。”
被我的话一激,宋佳悦可算是开口了,“我没说你是骗子,只是说你不老实,人太轻浮!上次的事,谢谢你。”
“差不离,不老实就是喜欢骗人,骗了人不就是骗子嘛。”为了和妹子多说几句话,我的确是太不要脸了,这么可劲儿抹黑自己算什么玩意儿。
宋佳悦冷哼了一声,继而说道:“你就故意挑我的语病吧!既然能出院了,那就赶紧走!不然一会病毒再找上你,你又要回来住着了。”
我没和她继续拌嘴,挥手跟她无声道了个别,抬腿就往外走去。
在我踏出门槛的一瞬间,宋佳悦用只有我俩连能听见的声音,柔声说道:“你不用着急还我钱,等你生活稳定了再说吧。”头一回,她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我说话,好不容易对她淡了的感觉又回来了。
一周没回家,也不知道芸芸把家里打理的怎么样了。按着这妮子以前的性情,肯定会去买很多好看但不实用的摆设回来。我也没和她说过我具体是哪天回家。索性来个突击检查,看看她到底改变了多少。
叫了几声没人应,我就自己拿出钥匙开了门,顿时,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桌子上放着一个幽蓝色的花瓶,里面插着百合,花香溢满了整间房间。原本空空如也的墙壁上挂起了我俩以前的合照,她还在地上铺了地毯,她知道我不喜欢穿拖鞋,喜欢赤脚在家里走。地毯是灰色的,和房子本身的基调不谋而合。椅子、沙发都被她重新调整过位置,让整个家看上去都充满了人味儿。
我打开卧室房门,芸芸正躲在被窝里装睡。床单被套都被她换成了她喜欢的粉色,这有些让我不太满意,不过随即我就发现了一个惊喜,她去订做了两个迷你的我们放在了床头柜上,那俩小人睡觉用的小床用的床单和被套是我喜欢的天蓝色。感情这就是对我的补偿?
芸芸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喜欢吗?”
我怎么会不喜欢呢?除了这个床,其他的改变都是我所喜欢的风格。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装一下的,我沉吟了一会。那会,她就像兔子一样,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突然走到床边把她从被子里抓出来,抱在了怀里,“喜欢到我都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一个好女人,可以为家里默默地奉献着一切,她需要的不多,仅仅只是几句表扬。芸芸当下喜极而泣,勾住我的脖子,就吻了上来。这是阔别七年后的第一个吻,应该也是她的初吻,我与她忘我地纠缠在一起。
“沈思……”穿着蕾丝睡衣,底下真空的她,被我撩拨了几下,就眼神迷离地呼唤着我的名字,“给我吧。”
看着床单上的几抹鲜红,我没心没肺地笑了。芸芸看得羞愧难当,小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了我的胸口,“还笑,打死你,大坏蛋!”
芸芸又卖了一会萌才消停下来,躺在我边上,跟我一起发呆。
“刚才舒服吗?”芸芸稍做休息之后。坐起身,在我耳边用温热的鼻息刺激着我,“好啦,你出差刚回来,就不欺负你了。我在学着煲汤,我去给你盛。”
喝了一口芸芸煲的汤,我其实很想吐,因为她根本没放调味料,味道淡的就跟水一样。但是看着她那忐忑不安的小眼神,我忍着烫一口气把汤喝完了。
“好不好喝?”芸芸接过碗,首先关心的就是我给她的评价。
我砸吧着嘴,细细品味了一番,“啧,相当好喝。你先去穿件衣服,别冻坏了。”趁着她去穿衣服的功夫,我把口袋里的医嘱什么的一口气全塞进了粉碎机里。心想着,倒霉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太平日子过了没几天,苦逼的事又来了。我收到一条未保存号码的短信:***崽子,我弄清你底细了,等着我弄死你吧。不用我说,大家也能猜到是那个胡老板对吧。
我把手机号码和短信都备份了一遍,还想去派出所备个案,结果因为条件不足没备成。
之后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我的车被人泼了红油漆,停车场监控里没有这一段,很明显,有人买通了保安,把监控给删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把车送到维修站去重新喷漆。
在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了宋佳悦在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