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完毕,我们一同漫步在小区的花园里。忽然,芸芸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我一下,问道:“哟,看不出嘛,你那时候还想过那么深远的问题啊?”
“什么?”
芸芸瞟了眼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天野,轻笑道:“还装傻,天野说,你在她来中国第一天的时候,就答应要给她还有我办婚礼?”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啊,怎么了呢?”
“你在我走的那晚,干嘛不跟我说呢?你说了,也许我就不会离家出走了啊。”
我如实答道:“这些都是在你走的那一晚,我悟到的。”
“好吧。”芸芸踮起脚尖就送上一个香吻。
又是一个一龙戏二凤的良宵啊,哈哈哈。
连着两天,夜夜笙歌。我到了公司,不免有些犯困。正躺沙发上补觉呢,有人推开门就进来了,“哥,能再借我一百万吗?”
一百万?严肃一句话就把我的瞌睡虫给吓死了,“又要一百万?”我登陆了我的银行账户,给他看了余额:三十七万九千一百二五块整,“就这么多了。”
“那怎么办,两位嫂子有钱吗?”我去,我都没把脑筋动她俩身上,你倒先动上了?
我给芸芸、天野都发了短信,很快芸芸就回我了:一百万的话,我有。
我真心觉得有些不妥,就没让芸芸着急转账。严肃见钱有了着落,也就淡定了,“哥,你猜怎么着?那高人已经快把叔叔给捞出来了。现在就差打点小鬼们了。”
说句良心话,我真不觉得有大官会冒着丢乌纱帽的风险,来贪这么点小钱,“哦,那人有那么神?”
他翘着二郎腿,一副神兜兜地模样,“你还别不信,那人真的很神,改天约出来让你见见。哥,电话来了,等下说……”
严肃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脸就绿了,“哥……我们被骗了。”
打住!是你被骗了而已,我一直没相信过那个高人……
打来电话的人正是洪敏,她通过别的关系,见到了洪叔叔,得知根本没有人前来捞过他。这才发觉上当受骗,电话里言之不详,一切还得等见了面才能把话说开。
我陪严肃回了川沙,洪叔叔那一派人马全都聚在了洪敏家里头。叽里呱啦,吵闹地不得了。
有在责怪洪敏的,有在维护洪敏的,总而言之就是:炸锅了!
替洪敏说话的人基本我都认识,无外乎杨叔、毛庆元这几个熟脸。严肃一到,立马加入了挺敏派的行列。我在厨房的角落里找到了正门头抽雪茄的周本耀,“这是怎么了,你们不都觉得那高人很靠谱么?怎么还是被骗了?”
“甭提了。”周本耀把雪茄摁灭在了水斗里,“我打从开始就一直在劝他们,说这可能是个套。结果还被杨叔揍了顿,你看,现在脑袋上还肿着呢。”
我干笑了两声,周本耀接着说道:“那人的确是帮着捞了几个弟兄出来,可他根本就没本事把大哥捞出来。”
“怎么说?”
他拧开水龙头,接了点水,浇在自个儿头上,“执法队一共来我们这儿抓过两批人,大哥他是第一批被带走的。后来他们又来过一回,带走了几个红棍。那什么扯犊子的高人上手就把那几个红棍给捞出来了,然后开口要价一千万。说是给了钱就能把大哥给弄出来。再然后,小姐就开始四处筹钱了。喏,你看,被捞出来的就是搁那儿吵吵得起劲的那帮人,他们加一块儿才整了两百万不到借给小姐,现在却是叫的最凶的。”
都说是当局者迷,我才了听了一耳朵就感觉出里面的问题所在了,“你这么老谋深算的一人儿,会被这种小手段给坑了?”
“嗯?”周本耀显然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你忘了乔叔、陈爷他们了?我敢打包票,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串到一起。”周本耀是个聪明人,我才稍稍点了一下,他就通了,“你是说,第二批执法队的人是……?”
我抓起周本耀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几个字。周本耀心领神会,随即和杨叔他们耳语了几句,就带上王铭匆忙离去了。
去干嘛?暂时还不能说,嘿。
严肃这个平日里的闷**,此时正涨红着脸,和那些红棍打手们唾沫四溅地打嘴仗,“她稀罕你那几个钱?你他妈也不撒泡尿照照。”
“你他丫算老几啊?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干死你?马勒戈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