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龙家,精通佛法的人可不在少数。爷爷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或多或少的通晓点佛理,因此历无穷的此番卖弄,在爷爷看来,是一件相当Low的事儿,“佛音都被你给玩坏了,你知道吗?”方才那声击打声,实际上是佛家的一种降服人于无形的招式。爷爷的意志坚定,区区般若音对他是定然无效的。
这般若音在佛门之中算是一种被封印的武学,平日里别说是修炼它了。即便是说起它,都是不懂道理的表现。不过,历无穷要是真那么懂道理,他也不会在地府里搞出那么多风风雨雨了。他唯一信奉的教条就是,谁的拳头大,那就听谁的。显然,爷爷有着爷爷的自负,历无穷有着历无穷的骄傲。两个都是强者,两虎相争……
在这俩人儿要你死我活的大前提下,包晓晓就显得是那么的无助。有点一叶孤舟飘在那浪尖之上的赶脚,“要是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到边上歇着去了。”
历无穷不想让包晓晓死在自己的拳罡之下,毕竟他的狗命还有那么点用处。爷爷同样也不希望这个盟友死的太早,于是乎两人合力送出了一阵暖风,把包晓晓一直吹到了禁锢神尊府人质的地方。那两名留守的幸运散修,在看见那个在交流时需要敬若神明的包晓晓居然在害怕得发抖,不禁跟着他一起抖了起来。
出于一种生而贵族的自觉,包晓晓觉得现在的自己很丢脸,‘停下,所有正在痉挛的肌肉都给我停下!’具有轻微震慑性的话起了奇效,原本因为听到了般若音,害怕到无可救药的包晓晓居然在自我催眠下治好了自己的‘抖抖病’。
“你们抖什么?我可以替董悦挨了楚江王不少重击才会表露出刚才那丢人姿态的。”包晓晓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已经协助阳界之主战过那阴界的王了。俩散修登时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气,“那天子大人,我们能赢得几率大吗?”
“这个……”包晓晓不知道该怎么向两个在这场战斗中充当炮灰的人解释这场战役,“董悦那老贼修为有多精深,想必不需要我多费口水去介绍吧?你们只需要想着在这场大战之后,怎么捞好处就行了。”
散修们闻言,喜上眉梢自不必说。然而,仅剩一半功力的杨明却有了异议,“董悦在战楚江王,包大人你不在前线助战,回到此处是所为何事?”
包晓晓有些恼,恼羞成怒地伸出了手,再度在杨明的身上拍了十几记,一下又废去了杨明的两成功力,“本王的行程还需要跟你报告吗?你这个愚昧之徒,还不给老老实实地蹲着,不然等董悦胜了历无穷。本王做主,第一个把你当做口粮喂符纸!”
噤若寒蝉?呵,杨明为此恨不得想把刚才说出的话再用他那张嘴吃回去。
楚江王与董悦交手的战场;楚江王笃悠悠地坐在了地上,手里端着一个小杯盏,“怎么样,我这茶还算好喝吧?”
“啧……”爷爷正用着我的身体喝着敌人给予的茶水,他品的很慢,像是要从这茶水中找出楚江王的破绽。楚江王也是个大气的人,他无所谓爷爷品的有多慢,反正速度再慢也会有冲线的那一刹那。他有着大把的本钱,足够在终点前等着击杀这位跟他消磨了几千年光阴的人类对手。
爷爷似觉得光喝茶不过瘾,变着戏法,手心手背那么一转,一碟子烘焙的恰到好处的曲奇饼就被爷爷托在了手掌中,“要不要来点儿?这也是我多年来得出的心得体会,你要不也跟着一起悟一悟?”
历无穷也不跟爷爷客气,咧开嘴对准碟子淡淡吸了口气,所有的曲奇都不由自主地飞向了历无穷那里。等曲奇飞到近处,历无穷这才看出其中的一些道道,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董悦为什么能够以不到至尊境界的实力与他周旋了那么久,“想不到你就像是宇宙中的黑洞,深邃的看不清你到底有多深。要是张婉沫没能给带回那张邹衍的五行符纸,只怕你永远也无法涉足到真至尊。你这两千多年里,到底汲取了多少驳杂的能量?别掩掩藏藏的了,全都给我使出来吧。”
得到了毕生劲敌的微妙赞许,爷爷终于露出了今日的第一抹笑容,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不是他本体的缘故,笑容显得略微有些僵硬。可历无穷却在这抹僵硬的笑容中看到了一丝疑似自己会败北的可能,“达到你我这种巅峰境界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看穿了生死?你少给我装神弄鬼了!”
历无穷怒喝一声,抢先出手挥散了爷爷的曲奇饼。结果引得爷爷深埋在曲奇饼里的小小睿智满堂爆发,所有的曲奇饼都跟小董悦一样,那十足的贪欲将历无穷四散在体表的护身劲吃干抹净不说,尚且还有余力往更深处进发,“你果然是无耻的无可救药,本王给你欣赏的是本王的心得体会,你却用这种卑鄙的伎俩来抢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