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韵眉头紧皱,其余人也都一脸担心的模样。
阿钰的脸,更是皱成了一团,眼里又一次浮现出了恳求之色。
我没去理会他们,只是说:“你们不是要给我找蒜精吗?快去快回,那里面有个休息室,我先进去,你们待会儿找到了蒜精给我送进来。”
说完,我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这休息室并不大,仅有三四平米,里面摆了一张小床,应该是给加班的人,或者是给员工午休的时候用的。
默默地观察了一下,我发现四周并没有其他出口,完全是封闭式的,房门也算牢靠,并且还可以从里面反锁。
坐在床上,杨涵韵等人就拿着几瓶类似于保健品的瓶子走了过来。
将瓶子递给我,杨涵韵道:“这里一共有三瓶蒜精,你没事就吃,这瓶水给你,还有这些消炎药也一并吃了吧,我不知道之前给你吃的那些消炎药有没有起到作用,这次给你的,也和我上次给你吃的一样。”
我点头,表示了谢意,随后请他们出去,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进来。
想了想后,我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如果我尸变了,你们千万不要手软,把我杀了,也省得我生不如死。”
大家集体沉默,最后郭志强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不会尸变的。”
而后,强拉着不舍的阿钰,出了门。
将房门反锁,返回坐在了床上,望着四周这密闭的狭窄空间,我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不管我之前说得有多么好听,也不管我心里是做出了怎样坚定的打算,可真正当我独自一人静下来,准备迎接有可能会到来的尸变时,我心里也依旧是免不了一阵恐惧与担忧。
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颇有一些背景的死刑犯,孤零零的一个人,虽然十分渴望着会有转机出现,可内心,却也知晓这希望十分的渺茫。
打开矿泉水瓶,我将杨涵韵给我的药都给吃下,喝了几口水,如同吃花生米一样,一颗接着一颗地往嘴里丢着蒜精胶囊。
约莫等了能有两个多小时,这是痛苦的煎熬。
可我的身体,却并未有任何不适的现象发生。
我将最后的几颗胶囊全部丢进嘴里,打了个嗝,感觉呕出的气体都变得十分的恶心。
困意袭来,我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直到一阵剧烈地灼热感与刺痛感,从全身各个部位袭来的时候,我才猛地睁开了双眼!
“来了!”这种感觉我并不陌生,事实上,就算是死,我也都忘不了这种经历!
脑海里一波接着一波地嗜血**如同潮水般汹涌,紧接着,胃部传来的饥饿感,令我双眸瞬间变得通红!
只是这些感觉只在一瞬间,就被无尽的**所冲垮,乖巧的老二立刻有了反应!
我如同一只发情的公牛一样,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我敢保证,现在只要是让我看到一个异性,只要有那个孔洞,不管她长得像凤姐还是像曾哥,我也都会急不可耐地扑上去,尽情地发泄心中的那团火焰!
短暂地意乱情迷过后,是无尽的黑暗。
几乎是重演了上一次的经历,我时不时地醒来,每次都是不同的感受!
紧咬牙关,我强行要求自己保持最后一点意识的清明。
或许是有过了一次经验,让我有些适应了这种情况,所以,纵然我仍旧是被身体的本能所支配,却也可以多多少少地感知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全身的皮肤,都是变得充血、通红;一根根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大型蚯蚓一般,爬满了我的全身!
肌肉,时不时地抽动着,就跟里面有着一只只小老鼠在钻来钻去似的,那诡异的画面,颇为的恶心与瘆人!
最终,我意识只维持了数分钟的时间,便彻底沉沦了。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我根本就无法记得,只知道,那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噩梦,即使我梦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却也毫不影响我对其的恐惧!
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浑身的燥热仍旧未曾散去。
我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在发高烧,不过这倒也是件好事。
一来,证明我还没尸变,二来,发高烧也是体内免疫系统全面激活,白细胞与侵入体内的细菌、病毒等展开大战的表现。
战斗越激烈,散发的热量也就越高,人体的温度也就会相应的提升。
我觉得我现在的体温起码也有四十度以上,由此可见,我体内的那一场“战斗……”,究竟是激烈到了何等的程度!
并不知晓这一场“战争……”最终会以我白细胞,还是会以尸毒的获胜为终结。
可这已经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就算如此高温很容易就会对我的身体造成损害,更会烧坏我的大脑,可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尽可能地放松心态,不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以便免疫系统能够更加专心地去对付尸毒。
三天后,我真正苏醒,燥热的感觉尽数退去,只是我浑身上下都十分的酸痛,就好像刚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
艰难地撑起身体,我看到我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就连结痂或者是疤痕都没有,令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默默地取过身旁的矿泉水瓶,小小的一点重量,就让我手臂不断地颤抖,打开瓶盖,一口气喝光,火辣辣的嗓子方才感觉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