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笑了笑,随她们去了,反正车内本就是让她们几个女人坐的。
走到发电机旁,发电机里的油还剩下一点。
这倒是比我预料当中的情况要好得多,这点油应该还能再坚持一二十分钟才对。
抓紧时间,我找来几根五公分粗的钢管,用切割机切下了十段,每一段都有十五厘米长,拿在手里也是挺重的。
随即,我又找了几根约莫三厘米粗的钢管,截取了十段,每段长达一米三。
将之前那五厘米粗的钢管套在上面,前端露出大约三十公分的细钢管,用焊机将两根钢管固定,焊牢,再用切割机把前端细钢管给打磨尖锐,十根长矛就这样做好了。
拿起长矛挥了挥,我又作势刺了几下,发现还是挺顺手的。
由于前端套了粗钢管,使得长矛的重心也在前端,更加的容易受力。
一人分了一根钢管,大家拿着这自制的长矛,显得很是满意。
也就郭志强自己有长枪所以不需要,其他人人手一根,剩余的四根长矛,我则是全部丢到了皮卡车上,用作备用的武器。
发电机的油,在这时候也终于用光了。
没有了电,整个制作部也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当中。
我打开手电筒,还想找找看有没有用得上的东西。
在转过一台机器的时候,我的眼前不由得一亮。
地上,是几根长长的镀锌钢管,钢管的末端,还用螺纹管塞堵住。
我大喜过望,赶紧跑回车上,取下了钥匙,打开油箱,抽了一点柴油出来。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当中,我重新启动了发电机。
一边招呼大家帮忙把那些镀锌钢管搬过来,我一边解释道:“记得我当初刚学电焊的时候,突发奇想曾做出来一把土枪。现在刚好有材料,我打算做几把。”
一群人立刻就惊讶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镀锌钢管,显然也很好奇我所说的土枪究竟是怎么做的。
我没有浪费时间,将五根镀锌钢管放在切割机上,把堵了螺纹管塞的那一头截下了五十厘米长的一段。
尾部的螺纹管塞,我还用焊机进行了加固,彻底焊死。
随后,我用钻孔机在每一根切好的镀锌钢管上钻了一个小孔,弄完了之后,便美滋滋地收好,放进了车里。
大家奇怪地问说:“这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道:“有机会试一试,你们就知道是怎么使用的了。”
复又转了一圈,我没能再有什么发现,把切割机与焊机、发电机都给打包装好,直接扛到了车上,拿了块从劳保店里带出来的防水布盖上,以免以后碰上下雨天来不及遮挡。
一切准备完毕,眼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十二点了,正是丧尸一天当中第二个虚弱的时间段。
只是由于之前发动机一直在嗡鸣,外面肯定吸引了很多的丧尸,我们不敢马上就走,一直等到了下午一点钟,外面的丧尸散去了绝大多数之后,才纷纷进了车子或是车斗,由我来到卷帘门旁,猛地拉起了卷帘门。
卷帘门一拉开,外面的一大波丧尸立刻就注意到了我,离得较近的几只直接朝我扑来,得亏我跑得快,一个翻身跳上了车斗,王忠辉立刻放开刹车,本就蓄力到极限的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
迎面的十几只丧尸,当场被覆盖了厚实铁板的车头给撞飞或者碾轧在了车下,血肉模糊,异常的血腥!
出了门,王忠辉透过打开的车窗大喊了一声:“抓稳了!”
我们赶紧一把抓住我还特意加固了的铁架,车身一个漂移,几乎是横着从大门口滑到了马路上,后轮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紧接着再次往前猛冲。
一路所过,钢铁怪兽发威,当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哪怕是一两百只的丧尸聚在一起组成的防线,也都会被车子给硬生生地撕开一道口子!<cmread type='page-split' num='6' />
我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多的幸存者存在,一个个全都站在窗前看着我们的车子呼啸而过。
有的幸存者应该是想让我们救他,要么是挥动着布条,想引起我们的注意,要么是拿着一块上面写了sos的板子,使劲儿冲我们摇晃着。
我们自然不可能停下来救助他们,先不说危险不危险,就算毫无风险,我们也不可能再随意地接纳他人进入我们这个团队。
这也不是我们冷酷无情,自私自利,不乐于助人还是怎么的。
而是这末日里,你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得如此。
人心,是最可怕的东西,平时还好,会被各种法律、道德所束缚,心里的阴暗面会被隐藏。
可到了如今,为了生存,为了利益,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说句实话,我现在就连王忠辉他们这些数次一同出生入死的伙伴,都还不敢全身心的施以信任,毕竟很多亲兄弟为了分房子,都会撕破脸,拿刀护砍呢,更逞论是他人?
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农夫与蛇的故事,无不教导我们,救人也要看清对象和场合,我可不想好心救人,最后却落得一个可悲的下场。
很快的,我们就穿过了那片最繁华的街区,来到了正处于开发之中的新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