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十几秒钟之后,房门再次被打开!
王文涛的身影从门后冒了出来,站在门口就开始观察起了我的情况。
我的心中紧张,端坐在躺椅上,身上搭着被我割开的牛皮扣带,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他识破我的伪装。
所幸的是,几秒钟后,王文涛进了门,反身将房门关上的时候,居然给了我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在我身前站定,我一时间想不通这家伙打算干嘛。
迎着我的目光,王文涛沉默了几秒,说出了一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语,那便是:“将你如何拥有抗体的事情告诉我,我放你走。”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随即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感情这家伙还挺聪明,知道得鱼不如得渔,打得竟然是自身拥有抗体这种一劳永逸的算盘。
我笑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王文涛微笑着说:“这是一场交易,你为什么不说?”
我强忍着内心害怕计划因此而失败的焦急,也不跟他虚与委蛇,异常直白地对他道:“抱歉,我不可能告诉你,因为我不敢保证,一旦告诉了你怎么拥有抗体,你会当场把我杀掉。不说,我还能有活命的资本,说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你严刑逼供,我为了活命,也不可能说出我的秘密,大不了我自杀,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一番话说得异常坚决和毫无协商的余地,在我看来,这是无解的拒绝方法。
因为王文涛他肯定也明白,无论他是作何承诺也都无法打动我,除非他是真的将我放走,使我的安全有了保障。
可是,他又怎么能够肯定我在确认安全之后就会告诉他如何拥有抗体的方法呢?
所以说,他的愿望,随着我这一回答的说出,也算是基本破灭了。
眉头紧锁,王文涛也在挣扎和犹豫,几秒钟后,他终于是叹了口气,转身就打算往回走。
我一边感慨这家伙倒也果断,明知不可谓,也不拖泥带水,同时也在心里计算着出手的最佳时机!
毫无疑问,既然王文涛在这个点出现了,绝对算是一个变故,若不将他杀死,我不敢保证我们的计划会因他而横生枝节,唯有将他杀死在这里,才能避免计划的失败!
只可惜,就在他刚刚转身的一刹那,我见到他的身体忽然僵住了。
猛地回头,他的眼睛直接盯住了我小腹的位置,我低头一看,发现我肚子上的牛皮扣带,不知在何时居然滑落了!
“不好!”心里一惊之下,我也顾不得此刻出手合适不合适了。
屁股下如同安装了弹簧一般,我猛地跳跃而起,大拇指一推手里握着的手术刀片,将其夹在了两指的中间,向着他的咽喉飞快地划了过去!
关键时刻,王文涛居然来了个铁板桥,身体往后一倒,避让开了我的这一击,同时飞起一脚,往我的小丁丁踢了过来!
如此下三滥的招数,我也不得不承认,在眼下这种时候真的是十分的好用!
不过我也早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在地下基地里的那段训练过程当中,我跟邢齐武还有尤玉儿请教了许多近身战的打法,每日实战练习,尽管被两人打得找不着北,可我的实力也是在那段时间飞速提升!
身体一转,我避过了这一招断子绝孙脚,身体一矮,来了个扫堂腿,直接将王文涛给扫翻在地!
一步上前,我一脚便向着他的胸口踏入,我有信心,如果被我这一脚踩中了,王文涛绝对要被我踩岔了气,短时间内必将失去战斗力,甚至是当场死亡!
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的身手居然也颇为牛逼,落入下风,面对着我这势大力沉的一脚,他背靠地面,双腿一蹬,来了个兔子蹬鹰!
招招不离我的小丁丁,我真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被人阉割了,跟小丁丁有仇。
但是我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一旦我稍微松懈一分一毫,给他喘息的机会,他一声大吼,必定会导致我们计划的全盘失败!
于是乎,我迎着头皮,双手护裆,不闪不避地任由他这一脚猛踹而来,我的脚则是更加加大了几分力气,终于是狠狠地踏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发出了清脆的骨裂声音!
众所周知,人体左胸膛第三根和第四根的肋骨,正好是位处于心脏的正前方,就如同是一块天然的护心铠甲一般,将心脏牢牢地保护在内。
然而,正所谓最安全的地方也会是最危险的地方!
就算是真正的钢铁盔甲,一旦承受的外力超过它所能承受的极限负荷之时,它也都会由原本的防护用品,转化为夺走主人生命的致命杀器,更逞论是区区两根相对脆弱的肋骨了?
有医学认知的人会知晓,在一般的情况下,若是这个位置受到重击,轻则休克,重则命丧当场,可谓是人体既坚固却又最为致命的几个部位之一!
而我这一脚猛然踏下,踩中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在这处致命部位之上!
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我含恨而发的一脚,力量何其之大?
王文涛的胸膛当场就塌陷了下去,大口大口的鲜血,不住地从他的口中冒出!
身体猛地一僵,短短一瞬间,王文涛的眼睛就往上一翻,就此不动弹。
看那模样,显然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