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段话,强哥颇为唏嘘也一副颇为头疼与郁闷苦恼的样子。
我暗自好笑,就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有苦恼的时候。
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强哥说得并没错。
事实上,连我自己都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就是一时间难以改变过来。
或许,在对陌生人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了冷酷无情,可但凡是我的伙伴,或者是有恩于我的人,我实在是狠不下心。
这一点,不仅仅是我,我觉得我们队伍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强哥也都如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路人,在这种时候根本就走不到一块去。
唯一的关键所在,也就强哥所言,便在于我是队长,其他人可以心软,但我不能!
轻轻地点了点头,我说了一句:“何豹那边我会注意的,如果他是朋友自然是好事,可如果真是敌人安插的内奸,我就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听到了我的表态,强哥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你确实是成长了。”
考虑了几秒后,他又对我说道:“我不想告诉你我的目的,是因为怕你误事。毕竟,我要对付的人也不是好糊弄的,但如果你自己能够猜出答案,那么我想你应该也能瞒过他。”
我静静的看着强哥,强哥又说了一句:“你觉得黑痣离开营地,真的是陈营长在向我们作出让步吗?我在算计,陈营长如何不能将计就计?这营地的水,可比你想的要深得多啊。”
说完这一句后,强哥就转身快走了几步,敲开了营地的铁门。
进门之后,我一直都在考虑强哥最后说的那番话。
营地的水深,这一点是肯定的,作为一个末日里的营地,水不深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一人独裁的话,或许还会好一些,可若是两强争霸,出于一山不容二虎的竞争,那明里暗里的各种阴谋算计,可是会让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到最后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关于黑痣哥离开营地的事情,我也想了很久,觉得他可能是营地里死忠于陈营长的那一派,之所以被驱逐出去,也只是陈营长布下的一个后手而已。
只是,我想不明白,他都那样了,被驱逐出去,还能有活路走么?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便一直都在暗中观察营地里的情况。
在我的细心观察之下,我很快就有了一些收获。
在我回来营地后的半个多小时,一支外出搜寻物资的队伍归来,急匆匆地叫了几个医生,说是有两同伴受了重伤,现在在某某位置,骨头断了不少,他们不敢随便移动,所以才回来叫医生。
我暗自留神,等到一个多小时后,那些人回来了。
果然如我所料,那个被叫出去的医生不见了,而那队伍的领头者也很遗憾地告诉陈营长跟强哥,说他们队伍里的那两个伤员已经牺牲了,临死前被感染,医生过去救治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尸变的两个伤员扑杀。
我得悉这个消息的时候,暗自冷笑:“陈营长果然是开始安排人游离于营地之外,准备要做一点什么了吗?”
不过,之所以我会判断出这一情况,也是因为强哥事先的提醒,让我有了特别的心思。
不然的话,像其他人,现在依旧还是会被蒙在鼓里,对于少了个医生,少了两个士兵的事情,除了感慨这年头人命真脆弱,外面真危险以外,也不会有太多的心思。
尤玉儿的死,对同伴们的触动很大。
邢齐武整个人都憔悴了下去,一天到晚都闷不吭声。
而王忠辉和马旭两个重伤员,也在得悉了尤玉儿的事情之后,激动得浑身颤抖。
马旭还扬言,如果下次让他看到那个黑痣哥,他一定要把黑痣哥弄死!
我让他们安心养伤,可就在这时候,强哥走了过来,考虑了很久之后,居然告诉大家:“大家先不要这么悲观。玉儿不一定会死,要知道,她的实力可以说是咱们一群人当中最强的一个了。那个,什飞对吧?你不是还说玉儿是人形女暴龙,双刀女汉子吗?她哪有那么容易死?你们只是看到她被丧尸包围,说不定她还能逃出生天呢。我已经决定,明天派人过去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觉得怎样?”
强哥的一番话,除了让同伴们心里萌生了一点希望以外,也让我感到极为的诧异。
但想了想后,我也就明白过来强哥这是打的什么算盘了。
他肯定是觉得陈营长也会怀疑尤玉儿没死,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提出尤玉儿可能没死的猜疑,既能让陈营长感到错愕,也能暂时让队伍里哀伤的气氛得到一些缓解。
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一步,强哥派过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会分成两种。
一种是向强哥汇报尤玉儿已经死了,在现场发现尸骨的消息,并带回来一点什么东西作证明。
至于另外一种,则会是向我们大家“谎称……”尤玉儿没死,让我们大家安心,同时也麻痹陈营长的神经,给予他错误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