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生命中不断的会有人进入和离开,无论是看见的,看不见的,记住的,记不住的,遗忘的,难忘的,都会成为生命中的过客,无论是谁,无论以何种角色出现,都已经过去,成为了历史,现在只能祭奠。生活正如一家旅店,来来往往都是寄宿的人,也许在某个晚上,旅人累了,你给他一张温暖的床,让他所有的疲倦找到了栖息之所,但那只能是片刻的安逸,不可能成为永恒。天亮以后,他们都会离开,继续他们的旅行,你这个驿站,只是他们一个短暂停留的地方,他们有着他们的计划,而你也有自己的生活。当新的一天到来的时候,你还是在柜台等待着,面带微笑,把你最美的一面献给你的旅客,不管他们能否记住你,于你,似乎都不重要,因为他们对于你只是顾客,你对于他们只是店主,你们之间纯在的只是一笔交易。
夜的脚步渐渐的向a市迈进,黑暗温柔得像深陷的海洋,黎小白漠然的看着这城市的灯火,如同一尊雕像,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这城市还是一层不变的城市,但是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人却变了,黎小白也变了。
黎小白的视线渐渐的有些模糊,伴随着尘世的声响,她心在慢慢的融化,再或许她的心已经死了,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刻……论语有云“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然而要是大寒呢?则应该是松柏尽凋也!即使是松柏,它也有自己承受的极限,何况于人呢?
现在的黎小白,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冷美人,她不再关心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好似一切都变得与她毫不相关,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回忆以外,她唯一做的事就是等待死亡。这样的心如死水,与整天的空虚迷茫哪个更为可怕呢?没有一个人能够道得明白,这两者都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曾经的这世界的一切都给予她太多的快乐,可是如今却只剩下数不完的伤和痛,一切都改变了。在经历过一切磨难以后,生活还是生活,世界还是世界,没有任何的改变,在这个世界上,痛苦只是属于个人的专利。世界永远是那么现实的世界,它照顾不到每一个人,个人相对于世界来说,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上帝照顾不到阴暗的角落,光明并存着黑暗,在自转的地球上,有着它自己的旋律,有着它永恒不变的规律,每个人只能看到日与夜的分界,却不能与日和夜同时并存,世界,一半属于神,一半属于撒旦,个体能够得到什么呢?美好对于个体来说永远是那么的短暂,这个残酷的世界不会因为你能感到幸福而就此定格在那里,时间是不断的向前的,这个世界也要向前发展。
很多事情,一旦在不经意间错过,就再也追不回来了,那些稍纵即逝的时光,总是会让人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却往往成为永远的遗憾,在某个不经意间想起,正如一根针,慢慢的扎进心里,一点点的渗透,疼痛变得永无止境。伤也好,痛也罢,假如有下次,我们都应该好好的把握,别再让风知道,那样我们或许可以再多点缠绵。
播音室里响起了那一首歌——《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在阳光下渐渐枯萎,爱情曾轻轻拂过我的心扉,为何却又独自风中憔悴;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在午夜里渐渐枯萎,幸福曾轻轻唤醒我的沉睡,为何却又独自伤悲。也曾绽放过最美的花蕾,也曾流露过最美的泪水,为何春天一去再也不回,为何来不及后悔心已碎……”
这是黎小白最喜欢的一首歌,每次她听着这首歌,总是会无端端的想起他,想到心疼。记忆太瘦,而指缝太宽,记忆就像是掌中的水,无论你是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从指缝间一点点的流干,故而只能惘然。苏格拉底说过“当音乐响起,你便如同置身于海洋中,每一个出现的音符就像激起的浪花,拂面而过,你想要抓住她,但她早已经经过你的身体漂向彼岸,所以面对音乐,你只能静静的听。”在音乐声中,总是能够唤起人们的一些记忆,静静的领略着那些过去的记忆,让记忆在此释然。那就让我们索性放下一切,静静的感受着音乐的魔力吧。
“风息了,草长了,岁月变成了沙漠;烟消了,梦醒了,喧哗变成了寂寞;你是你,我是我,但是我们依然可以彼此诉说忧伤;虽然我们的痛苦习惯了沉默。听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您收听“心情驿站”。我是您的朋友,黎小白。”黎小白对着话筒缓缓的道。那声音是如此的迷人,你根本无法想象在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那么迷人动听的声音,这声音能让你的骨头随着她的音调慢慢的融化。那甜蜜的嘴唇对着一个黑色的话筒,一部无血的机器,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但这一切就发生在这里,发生在这个夜里。
黎小白接着说道:“朋友们,您现在听到的是来自周艳泓的《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您是否想过,在某一刻,某一个夏日,就只剩下最后一朵玫瑰呢?诗人托马斯·摩尔在《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中写道:“
这是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
独自开放着;
她那可爱的同伴们,
都已飘然消逝;
没有一朵同族的花,
没有一颗同族的雹蕾,
来映衬她的如霞红晕,
来回应她的嗟惋叹息。
我不会离开你,孤独的你!
让你独自憔悴消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