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露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就记得到了旅馆就睡下,睁开眼睛就到了镇外。只是,她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十分难受,不舒服,一会特别发热,一会儿又特别冷,反复经历冰火两重天,但具体自己又做了些什么,又说完全不记得了。
我立即埋怨起鼠标,说:“你看看,你给小露施的什么鬼法术,把她记忆都清空了。”
鼠标脾气再好,此时也有点忍不住了。他面带无辜地说:“我怎么了我。我不就是给她扎针,封堵了经脉运行,让她暂时不要乱动。要不然,当时那环境,你都抗不住了呀。”
这下,把小露又挑了起来。她说:“怎么,死胖子!你给我针扎,还封我经脉?我这身体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你负责得起嘛你。”
我们几个埋怨来埋怨去,扯了老远,火气是越说越大。
猴三实在听下去了,估计当时也没人能受得我们这种内讧。猴三说:“好了,好了,大家别这样。大老远出来,团结第一,安全第一啊。有点精力放在正经事情上好不好!”
我们齐刷刷地望向他,把他给看懵了。小露吼道:“我头发都没了,到底怎么回事?这还不算正经,哪门子事情又算正经?”
猴三深深地叹了口气,捧着脑袋使劲甩了甩,问我们究竟有没有心思,想知道在旅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几个这才有些面红地点了点头。
猴三解释说,趁着给老板娘取钱的时候,他详细问了当时的情况。其实一开始,我们就该说这事情,可惜大家当时都乱了。
昨晚,我、猴三和鼠标去镇上后,旅馆老板娘本是出于好心,看小露一直在房里没出去吃饭,就做了碗番茄鸡蛋面,让女儿给小露送去。
后来,老板娘就听到了吵骂声,还有重物撞地的声音。这种事情,老板娘也遇到过,都是些酒醉的客人闹事。可是我们这一行人,男的都出去了,就剩下个小女生在,怎么也不可能如此粗野呀。
老板娘觉得奇怪,就叫上侄女,一起上了三楼。在上楼的时候,她还发现一股焦糊的味道,伴随着烟雾。这是着火了呀。老板娘不得不又加快了脚步。
在三楼,老板娘就看见火光已经冲了起来,小露则抓住她女儿往墙上不停地摔。老板娘和侄女上去拉扯小露,却先后被踢翻在地上。小露那时候完全是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不知道从哪里又抓起了个黑色葫芦样的东西,对着室内各处胡乱泼去。
一般葫芦泼出来的都是水。可是那个黑葫芦怪怪的,泼出来的,却是火焰,而且还是绿晃晃的火焰。之间所泼之处,立即就着起了火。但是烧着的火又变成了红色,只是焰心是绿色的。
小露这“疯婆子”觉得似乎还不过瘾,瓶子里的火被泼完后,又拿起了打火机,对着能点着的床单被褥,又是一阵狂烧。猴三说到这里,我明白了,原来旅馆里果真是有两种不同性质的火啊,绿色的就是从葫芦里泼出来的,完全赤红色的则是小露用火机点燃的。
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小露,她们几次不但按不住她,反而屡屡被踢翻在地上。侄女的头就是那时候被打破的。后来,情况实在危险,侄女只得死命拉住老板娘,跑了出去,然后就碰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