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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家族遗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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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发麻的头皮,心想你还不是那么说我的。

怎么我家一个个举止都那么神秘呢?

老妈继续说:“这人的命啊,恐怕真是老早就注定好了,谁都躲不过去。有的人吧,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一辈子荣华富贵,甚至一代又一代,这就是所谓的荫及子孙。有的人吧,就跟遭了诅咒一样,一辈子担惊受怕、躲躲藏藏,今天睡下去还不晓得明天能不能睁开眼睛,过不上一会儿的安生日子。”

我猛一拍大腿,说:“怪不得我辛辛苦苦做个生意,老是发不了,结果是命中注定没那个福气啊。”

老妈又是给我脑壳磕了下,痛得我哎哟大叫。

老妈说:“没出息的东西。那是你没生意头脑。我说的那意思是,我们家这几辈子,就是摊上大事儿了,所以几代人都甭想安宁。我以为你能逃过这个劫,现在一看,也是要步祖宗后尘的。”

我有点明白老妈的意思了,合着我家是是真的惹上了公孙世家吧?

我说:“妈,你就别绕圈子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直接说吧。”

“从哪儿说起呢?”几代人的事情,老妈好像一下抓不住缰绳。

我说:“那就是那个,小时候婆婆给我讲的那个老吕的故事,跳出条龙那个。表哥猴三说了,那老吕就是我的曾爷爷,是不是?他还说,这事情是真的,还是你们告诉他的。真偏心眼啊。”

老妈听得满脸迷糊,说:“谁告诉他那个啦?就算要说,也不可能告诉他啊。到底你是我亲生儿子,还是他啊?”

嘿这猴三,原来打一开始就在阴我!这气得我啊,要不是当老妈面前,当场就要骂人了。

老妈说:“我实话给你说吧,那猴三哪是你表哥啊,完全就是硬塞到我家的。我连个姐妹都没有,上哪儿给你找个表兄弟。”

我越听越无法理解,敢情这猴三根本就是个野孩子啊,那你们干嘛还说是我表哥啊,哦,现在又否认了,这玩我啊?哪有自家父母引个野孩子回来,几十年了还冒充表哥的道理。这事情越是离奇,说明背后的秘密就越是蹊跷啊。

慢慢的,老妈这才把我家的那些故事一一道来。

老妈先问我对爷爷怎么看。

尽管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还是有些印象,他就是个教书匠,生活也比较安定,没什么特别的。我对爷爷的记忆,还有就是幼时他教我的一首儿歌:“我上你家来吃席,你放小妖来打我,小妖小妖真好玩,断了尾巴站不稳。你请我吃大公鸡,公鸡公鸡抓不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单个单个爬到底呀爬到底。你请我到家里待,看到小鸟你发呆,钥匙钥匙忘了带。”

这歌很古怪,内容编排也很粗糙,意思也是说得莫名其妙的,不明白爷爷从哪里学来的。

老妈说一切都要从我爷爷说起。

她说我爸在1950年代初出生后,从小就随着我爷爷到处流浪,在别人的记忆里,他们可做过很长时间的乞丐呢。当中,又短暂地在一些地方停留做工。有一点是大多数人不知道的,爷爷解放前做过马匪。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惊,我还以为我家是书香世家呢,结果祖上竟然是土匪!只不过是骑着马打劫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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