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路不平从地板跳起的声音,凭风声的去向,他应该蹦到窗户外面去揍人了。尽管对他的身手有所了解,我还是有点担心。因为从我看到他得手的几次,都是偷袭为主,打得人防不胜防。现在别人已有所准备,不知道他还有把握吗?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身边有衣襟掠过,然后是有东西在地上拖动的声音。不用说,一定对方来抢人了。路不平在外和人打斗的声音也同时传来。这傻瓜,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我想喊他回来,无赖现在呛得已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只是稍微出乎我意料的是,来人并没我想象的那么多,听脚步声,好像就是一两个人。
现在,老妈为重。我闭住呼吸,闭上眼睛,四处摸着,想确定老妈是不是有事。但我也也不知道,就算找到老妈了,又能怎么办。那催泪毒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克制。
正当我笨拙地在地上四处摸来摸去的时候,嘴边就被一块湿布盖住了,喉咙的呛感这才随之减轻了一些。黑雾之中,老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哎,还是道行太浅呀。”
她说完,就揪住我的衣领往外拖。
敢情现在是老妈在照顾我啊,这脸丢得太大了。我赶紧撇开她的手,自己起身走去。
到了室外,眼睛虽然泪水婆娑,但好在刺激感减轻了许多,喉咙也不再那么难受。
我抹了把眼泪,就看见路不平摇头叹气地蹲在地上,一个劲地垂着胸脯。那些袭击我们的人,早已无影无踪。
“丢死人啊,丢死个人。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世界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他又开唱了,唱得是悲悲切切,如泣如诉,跟鬼哭狼嚎似的。
我忍不住埋怨他:“你混江湖那么多年,这都看不出来?那么大一帮子人,都跑光了吧,哭个屁啊。”
“你没事吧?”我想不到,他居然如此一问。
我还好吧。我朝他点点头。
“那就是了,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不出事。人跑了跟我也没关系啊。”
嘿,他倒挺会安慰自己。
他还说:“你小子骗人,哪来那么多人,我见到的就三个,一个跟我打斗,两个拖人。”
这也印证了我在屋内听见的脚步声。怎么着,难道含羞蔓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