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曲奶奶说这里，我又觉得有些奇怪。我身上的那个信牌，不也是开启磐陀之怒的钥匙一部分吗。为什么磐陀不也用自己的血当钥匙呢？只是这个问题，我可不敢问，不然就让她知晓了信牌在我手上的秘密。

虽然难说她会不会对磐陀之怒感兴趣，但搞不好要是像江河生、左啸海一样对付我们，那就麻烦了。

曲奶奶说也不清楚到底要拥有磐陀血，会中什么毒。

但是她又说：“很多人为了进入磐陀血匙地宫，都想拥有磐陀血。因为他们以为这里不但藏有磐陀的财宝，还有更诱人的绝世神兵——磐陀之怒。那东西，我刚才也说了，不但令唐军突然消失，甚至磐陀还让一个西域之国一夜之间灭了国呢。”

这话说得我和其他面面相觑。有这等威力的东西，现在可多得很。这磐陀拥有的，莫非就是核武器的老祖宗不成？但那个年代，又怎么可能做得出原子弹呢。听上去，磐陀之怒用了不只一两次。谁也不敢相信，古代不但有核武器，甚至还很多。

曲奶奶突然望向了我，接着说：“孙星海对磐陀血就十分着迷。以前就有人说，他搞懂了磐陀血是怎么弄的。最初，相信的人只有我一个。别人，包括我的长辈们都极为生气，说我犯傻，怎么信那个骗子的话。我进入这里，自然就是跟着孙星海来的。我只是想不到，他居然把这种血带给了你。”

我说：“既然这种血不是通过遗传，而是中了什么毒，那您知道又是怎么造成的吗？我来之前，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血还有这效果呢。”

老太太摇摇头，说：“我确实不知道。最初我听他说知道了磐陀血的秘密，其实我也不相信。直到他亲自带我来后，才知道所言非虚。也是那个时候，我对他简直崇拜得不得了，觉得他简直就是老祖宗磐陀在世了……”

我倒觉得，我爷爷的经历和磐陀也有点相似。他也是受政府之托，秘密潜入大漠铲除马匪。谁知道天意弄人，同样遇到了政权更替，自己反倒被真的当成了马匪。好在我爷爷从来没用什么磐陀之怒报复。但他的冤屈和心灵的伤害，应该不亚于当年的磐陀吧。

曲奶奶还说，我们见到的那些绿毛之类的怪东西，可能和磐陀血有些牵连。

她说：“有阵子，你爷爷对鬼字号流传的人兽杂交的说法十分沉迷。他告诉我，这种杂交并非鬼字号的先祖们吹牛，而是确有其事。我以为他不过是好奇，搞着好玩。后来我就听他突然说起，他也有了磐陀血。可惜，当时我没问他又是怎么来，我以为他不过是吹牛。所以我怀疑，磐陀血和人兽杂交有关系。”

“可是，”我说，“您后来是在我爷爷的带领下进的这里吧，他那时候也没说磐陀血的来历？”

曲奶奶摇摇头，说当时根本没来得及。他们一起进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太兴奋了，完全不知道问什么。当时只是短暂进入，出去后，我爷爷就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很久以后，他才又回来，说有事情没想明白，想再进去看看。

但第二次去，进入磐陀血匙地宫的消息已经走漏风声，早就有其他人跟在后面打主意。甚至鬼字号的把子，也就是曲奶奶的父亲，还带着许多鬼字号精英进来。当时我爷爷带曲奶奶进来后，就遭到伏击，两人双双受伤。好在地宫密道甚多，他们暂时躲过了追击。

那一次，他们在这里发生很多事情，曲奶奶并没具体说，只说十分凶险。而鬼字号的把子和精英，也在这一战里几乎全军覆没。我想，当时的情景那必定十分惨烈。

曲奶奶说到这里，还有遗恨难平，“我受伤后，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你爷爷说出去探下情形，结果就一去不回。我就在这里待了下来，变成了无人问津的老太婆，直到碰见你们。”

曲奶奶话锋又一转，说许多年后，我爷爷好像又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