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金库大门的常学龙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盲行者们,一把扯掉了头上的面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老子陪你们玩个大的!”掏出最后一颗手雷拉开了保险奔着盲行者们扑去……
王占喜等三人含着泪在金库里进行着最后的焊接工作,一声巨响之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活下来的感觉有时未必就好,像这种靠付出队友生命换得的生存机会,代价实在太昂贵了些!
没有幸存的喜悦,没有对白,没有宽慰,有的只是压抑的死寂和刻骨铭心的仇恨。
听着门外盲行者们不甘的咆哮和冲击金库大门的利爪刮蹭声,乔浩宇狠握着拳头,疯了一般冲向金库的大门,却被王占渊一把拽住,“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醒了暴走中的乔浩宇。
“都睡觉!”王占喜的声音略带沙哑,然后在金库中找了一个角落,蜷曲的躺下。
这个夜无疑是漫长而苦涩的,乔浩宇甚至可以听到王占喜和王占渊低低的啜泣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常学龙的牺牲像一把尖刀般狠狠的插在了几人的心上,如何不伤?
早上七点。
王占喜的身体刚所有动作,王占渊和乔浩宇就跟着有了反应,看来这一夜大家都没好好休息。
没什么交流,默默的分配好了剩余的弹药,开始了金库大门的切割,乔浩宇则把弓固定在他的背包上,挎着箭筒拎着双刀等待着复仇之门的开启……
当最后的火苗从焊枪口上熄灭,乔浩宇握了握手中的斩马刀,站在金库的大门前。
王占喜拍了拍乔浩宇的肩膀,一夜未语,此刻声音嘶哑的可怕:“学龙……学龙在看着我们。”
“嗯!”乔浩宇的面容上没有了悲哀,也没有了愤怒,有的只是彻骨的冰寒,一双大刀眉之下的狼眼闪烁着冷酷的精芒,眼白的边缘竟然有些微微的变成琥珀色,这更像是野兽的眼睛。
王占喜和王占渊准备好武器后开始合力推门。
当金库的大门缓缓开启时,刚容得一个人的身形通过,金库中便刮起了一阵飓风,人影闪过乔浩宇已经电射而出,竟然在金库的合金地板上留下了十条触目惊心的抓痕,那是乔浩宇脚下发力留下的痕迹。
金库的外面确实有不甘心的盲行者在据守,数量还不在少数,这里深入地下自然见不到阳光,盲行者们一方面在其中栖身一方面守住几只美味的肥羊,渴望着新鲜血肉来丰富它们的菜单。
电射而出的乔浩宇在出得金库大门后,直接跃起,一双斩马刀劈斩一只且近的盲行者,那盲行者甚至连嘶鸣都没有发出就被两道下落的刀光立劈成三片。
脚下不停身影再动,扑向较为集中的一群盲行者,双刀连环斩出,在“嗤嗤”的劲风破空之音中数头盲行者被一刀两断。
及至乔浩宇再动,盲行者们的哀鸣之声才阵阵的响起,乔浩宇的身影像是飘动着的死神,挥舞着手中的镰刀收割着盲行者的生命,大片大片的血液喷射、飙飞、泼洒、嗤溅,纷飞的残肢碎肉如风中的秋叶般离开主人的躯干。
枪声不该有愤怒,但地下室中阵阵枪声的回音激荡,却像是愤怒的咆哮。枪管不应有情感,但此刻枪火的吞吐中却像燃烧着的烈焰,发泄着男儿的血性。
常学龙的尸体已经无法找到,只找到了属于他的一块稍有些扭曲的金属牌儿,那是他曾作为一名战士的证据。
这是一场屠杀,一场无声的屠杀……
今天天气很好,碧空如洗阳光明媚。从银行走出的三个人此刻已浑身浴血,柔和充沛的阳光却未能温暖他们苍凉的心。
在银行大厦的顶楼,一个神秘女子沐浴在朝阳之下俯瞰着从银行中一路杀出来的三个人,她的目光很快便锁定了乔浩宇,仿佛除此之外的其他人压根儿就不屑一顾。
正在行走着的乔浩宇似有所觉,扭身回望,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成功跟王占旺他们汇合却没有劫后重逢的喜悦,当王占喜将那个扭曲的金属牌拿出来时,王占旺是行过军礼后双手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