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你!”
赵司踏前一步。
“哼!”
挥袖朝后一甩,仅剩的斗篷人‘阿’地惊叫,直接撞上鬼域边缘,旋即消失。后甩,又朝一挥,半空中又裂出一道裂紋。
赵司步伐连踏,人影衣袖连挥,一道道裂纹在中间裂出,道道扭曲碰撞,又湮灭。中间的距离迅速缩短,赵司狠狠一踏,喝道:“刘付,死来!”
整个鬼域轰动,在人影刘付处裂出两道狭缝朝中间靠拢,缝隙中鬼气阴森,幻起幻灭,时而如龙,时而如电,游动闪灭。
两道狭缝在靠拢,同时整个鬼域的其余开始出现裂纹,彷如蜘蛛网遍布。
“敢耳!”刘付大喝,双手結起复杂指诀,在狭缝迅速合拢中,怒而未乱,双手繁复如花蝴蝶地翻飞,眨眼不知結出幾許的指诀,后停在印堂处,绽放出夺目的金芒、青芒、紫芒。三芒交辉,人影整个虚幻,近乎透明。
两道与三芒,狠狠碰撞在一起,卷起万千道旋风,将本就布满裂纹的鬼域再承受不住这相当于最后的一根稻草,整个彷如玻璃,炸裂。
白玉路只觉涌入体内的阴气失去源泉,好在噬神虫被狠狠打击,只龟缩在体内一角。啪、噗、稍稍放心地白玉路边喷血边狠狠摔在地上,转目看去,那魔气森森的正抬掌拍向旁边三人,尚未真正确定脱险,这魔崽子就狠下辣手!!
那边怪物也得脱困,灵动地眨目瞧过对战的赵司与刘付,本能地知道其中的危险,非它能够参与的,旋即看向盘坐的村民,一纵,张口,欲吞。
鬼门立于三枉生梯的位置,萧平途立于鬼门,鬼域破碎后的一幕幕尽看在目中,怪物刚一纵起,萧平途随之一跃,速度反比怪物胜了一筹,抬手,并刀,挥出。
嗷、怪物胖乎乎的体外豁出一道深深地刀痕,但并未有血液流出,连那道刀痕也挣扎地、缓慢向内合拢。可刀痕上附着了内息,兼且特异,那伤痕外的肉努力蠕动,似时时在争斗,一时未分出上下,挣扎的坚持。
嗷、又一咆叫,怪物转向纵跃,投入黑暗中,消失。萧平途也未追击,淡淡扫看盘坐的村民,手中掌刀朝旁挥出。
那魔气森森的眨眼间连伤四人,尽皆伤而未死,瞧其遗憾的表情,明显非是手下留情,而是力有不逮。瞧着周围,目透凶光,好似想对村民行什么暗事,舔舔嘴唇,强自按捺,掉头想立即离开。
可惜,刚走出一步,感知灵敏,进步而闪,同时转头回望。可那无形之刀计算精准,躲闪正中它的移动轨迹,头顶一冰一凉,两个眼珠迟钝地朝内转动,躯体立在那处,除印堂一道細小痕迹外,彷如活人,面色紅润如常。
萧平途淡淡收刀,放下手掌,目光扫过三个杂家炼道人,在三个炼道人的紧张中微微停顿,便直接扫过。踏步,朝向赵司与刘付的下方走去。
赵司与刘付悬在半空中,一个集鬼域之力,一个集精气神三宝,相争相斗,一个想合拢,一个在顽抗,一个进一步则成,一个退一步则死。
随僵持的进行,赵司与刘付的下半身都变得虚幻,刘付上半身变得模模糊糊,赵司的双腿失去形体,并合在一起化作一道尖长仿似尾巴的白雾状。
萧平途立于下方,抬头静静观看,映着两个逐渐虚幻即将消失的形体,淡淡然,无动于衷。一道苍老的嗓音在旁响起,秦老汉悄然在萧平途旁边,“又是局!又是局!”语透落寞,本就衣衫破损一副狼狈模样,在一遍遍的说出后,彻底地佝偻下去。
萧平途目光无所动摇,只抬头静静在看,对赵司无意,对秦老汉也无意,只沉默以对,静静,再静静,只此而已。
赵司与刘付无暇結指诀,但各自嘴唇蠕动,在快速地念叨什么,两队目恶狠狠的对视,都恨不得将对方杀之欲快。
刘付这形态来自神魂,神魂狭带躯体的气与精飞遁而来,才勉强地保住三个中的一个。那仓促的赶来,又仓促的进入鬼域,对神魂的损耗太过巨大,此消彼长之下,才落得这般的困境,生与死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