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儿!”凌轻跳下床,挥手将结界破开,“越儿?”
“哇……!”石越一把抱住凌轻,一抽一抽的哭:“嫂嫂,他是坏人,是坏人,他对越儿动手!”
手指着火绍冶,石越哭的好不可怜,边哭还在状告火绍冶的罪行。
“娃娃,他不让我进来,我……”火绍冶无奈的说道,一脸歉意。
凌轻点点头,石越对陌生人的蛮横,她亲身体会过。
“越儿不哭,黑子是嫂嫂的朋友,不会伤害的嫂嫂的。”擦拭石越泪流满面的小脸,凌轻对着火绍冶抱歉一笑:“黑子,你先下去吧。这家伙,一哭起来就没玩没了。”
“嗯,娃娃不要多想。”火绍冶点点头,慢慢的走出去。
凌轻看着火绍冶的背影,眉头轻蹙,哪儿不一样了?
“呜呜……嫂嫂,他说越儿是小偷,要将越儿抓起来!”石越看着能依靠的人,哭的好不伤心。
“没事了没事了。越儿,男子汉,都不哭的。”凌轻脑袋有些胀痛,这家伙的哭功,太厉害了!
当初鱼歌死了,石越哭的那两场,最后都是他没力气睡过去才收拾住。
“呜呜……越儿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又不能解释说青石殿,就让他冤枉,还说要捉了越儿给院长送去。”石越越说越伤心,眼看泪滴就要有止不住的趋势。
凌轻头大,看看四周,没见着一只小鬼,人也没有,石头不知道哪儿去了!
“越儿,你要坚强起来。来,我们去外面走走。”拉着石越,凌轻一路将他带着走出三八楼。
路上别人诧异的眼神,看的石越忍不住住了哭声,开始抽噎。
凌轻见他不再只哭,这才开口:“越儿,火绍冶对你的怀疑,跟你对他的怀疑,是一样的!为什么他没有丝毫委屈,而你委屈?”
“他是大人!”
“越儿不是也要长大吗?”凌轻温柔的引导:“越儿现在,就要用大人的要求来约束自己了。”
“可是嫂嫂,我……”
“越儿,我和石头,不能护着你一辈子。”
“不!你们要丢下越儿了吗?”石越的眼泪洪水,再度爆发。
“不是!”凌轻想到火绍冶给她描述的她魔怔了一般的模样,心中,有一股隐忧。
“那为什么不能保护越儿!”石越哭喊。
“因为,我们也有措手不及,也有防备不力,也有被抓走灭杀的时候。”
两人来到了那个平静无波的湖边,凌轻望着镜面似的湖面,说的淡定。
石越听了这话,深深的沉默了,他活了十七岁的心里头,一直觉得自己的哥哥是最高大最厉害的!
可是,他今天才知道,还有另一种可能。
火绍冶站在窗边,目送凌轻拉着石越离开。孔雀眼中,闪着隐隐的心疼。
“火少主,妙儿说的,没错吧。”鱼古妙端庄的坐在左边,兰花指捏起,端着一只瓷玉杯,轻笑着喝下杯中的佳酿。
“以后,不准再让我做这种事。”火绍冶一想到凌轻那无措彷徨的模样,就忍不住心中抽搐。
鱼古妙杏眼皱成多边形,捏着被子的手,骨节泛白。
“火少主,要想抱得美人归,免不得要受些苦。”鱼古妙轻笑一声,“就好像,我为了你的一片赤诚,献出了我的一片赤诚。”
“轻儿,你们以后不准再动她!”火绍冶转身,脸色冰冷,寒气腾腾的盯着鱼古妙。
鱼古妙起身,款款走向火绍冶,素手轻抬,勾起火绍冶洒落在胸前的一缕发,放在手指间缠绕。
杏眼睁得老大,认真的注视火绍冶,另一只手,猛然抬起,放在火绍冶的心脏之上。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吗?”
火绍冶挥手,将鱼古妙的双手甩开,冷哼一声:“是只能。”
鱼古妙红唇紧抿,眼神望向窗外那颗参天的大树,落寞:“火绍冶,你难道就不能回回头,看看身后?”
“大公主,我们今天讨论的,可不是这些问题。”火绍冶坐下来,重新倒了一杯水,“总之,你们要想再出手,过不了我这一关。”
喝下琼浆,火绍冶脑中,不停的闪现凌轻张惶的脸。
鱼古妙腮腺绷紧,牙齿咬的死紧。
“火绍冶,你的目的,难道忘了?”
“我只有办法,用不着你操心。”火绍冶不甚在意,悠闲的靠坐着。
转身,鱼古妙就出了门去,她住在二楼,推开门,鱼古妙“砰”的关上大门,一张脸,瞬间变得狰狞可怖。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鱼古妙喃喃出声,捏着左边的手,变红。
“哟!我们魅力非凡的大公主,今日怎么如此生气?是谁惹我们的大公主生气的?给小弟说说,小弟禀告了父皇,父皇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柱子背后,走出来一名满身邪气的男人,细挑的眉,狭长的眼,只有那略微丰满的唇,能看出来跟鱼古妙相似。
“鱼古权,你没事来我这儿做什么!”鱼古妙皱眉,他这个弟弟,可是紧盯着皇位,对她丝毫不松懈警惕。
“自然是来观摩我们温柔大公主发狂的模样。”鱼古权放心大胆的讽刺。
“哼!石敛已经得了鱼龙碧戒,还找到了能戴上鱼龙碧戒的女子,你如今,防备我可没用!”
凌轻的嚣张,让鱼古妙咬牙切齿。
“哦?就是那个美丽清纯的小妞?”鱼古妙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兴味:“那般美人,怎的就不扑进本殿的怀中?”
“你可以,先扑上去。”鱼古妙畅快的建议,杏眼里闪着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