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帆怒瞪着他,脑海里不停闪现太奶奶离开的那个背影,就好似……在诀别……
“子书帆,你冷静一下。”夕阳四两拨千斤,自有对付子书帆的办法。
要说夕阳不担心子书太奶奶那是假的,他跟子书帆这么多年的朋友,对子书家的感情也颇深,特别是这个慈祥又精明的太奶奶,更是赢得了他的敬重。
“冷静!你他·妈要我怎么冷静!太奶奶的话你没听到吗?她这是在……告……”
那个“别”字,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大男人的唧唧歪歪婆婆妈妈干什么!人还在那儿呢,老人家吃的比你吃的饭还多,难不成还不知道拿捏形势?”子桑绿低吼一声,无形霸气震得子书帆还真的;冷静了下来。
上空,子书太奶奶凌空而立,淡定从容的态度让人心中敬佩。
“你来做什么?”
“一些私事而已。”最后从右侧圆圈里出来的男人同样淡定,只是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多少年了?多杀年了?
她……还是这么美……
“云中洲和云上洲,可不是说来就能来的关系!”子书太奶奶掷地有声:“带着你的人滚回云上洲去!”
“放肆!”一个铁面人站出来,朝着子书太奶奶大吼一声。
只是没想到,下一刻他的生命就面临终结。
因为,来人毫不留情的拧断了他的脖子。
下面,无声观望的人一阵抽泣,这人,好狠的心!
自己的属下,说杀就杀了!
子书太奶奶眼睫一颤,“你……”
还是那般心狠手辣。
“呵……这不就是你眼中的我么。”来人自嘲一声,扔破布似的将手中铁面人扔走。
“不是我眼中的你,而是我眼睛看到的你。谵台君城,你若是少自我以为一些,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说不定我们不是如今这样,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相隔两地互不相见,好不容易见一次却如同仇敌么?子书骄,你说我少自我以为,那你为什么不多放下一些你所谓的骄傲?”
来人正是谵台鸿鹄的父亲,谵台君城,只是打死谵台鸿鹄也想不到,自家父亲竟然跟子书家的老祖宗子书太奶奶有过那么一段儿……
地上的人只看见两人对立而站,却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氛围,让人看不太懂……
子书帆狠狠的皱着眉,看着自家太奶奶的身影深思着什么。
而夕阳,同样低垂着眉毛,双手抱胸,让人看不见他死死握着的拳头。
“谵台君城,到了如今,你还来指责我,有用么?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带着你的人离开,也许我们之间还有那么点儿情面。”
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各自的子孙都成堆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矫情的指责年轻时候犯的错,有意思么?
还不如相安无事,给心中留一个美好的过去印象。
“不可能!”谵台君城一口回绝。
他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来到云中洲,不达到那个目的,如何罢休?最疼爱的儿子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今日,他说什么都要把那胆大包天的臭女人碎尸万段!
还有云中道渊,许久没有整顿了,竟然成了如今模样!
“你……谵台君城,你不要欺人太甚!云中洲不是云上洲,任你能撒野的事儿!你难道忘记了天地法则的规定!”
“天地法则?”谵台君城嗤笑一声;“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这些什么规则法则都是一个屁,放出来只能让人眉头一皱。”
子书骄沉默,她承认,看不懂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之人的势力。想必,以云上洲那般充裕丰厚的灵力供养,也能让他轻松进去大乘期吧?
“你到底要如何?”子书骄咬牙切齿。
“如何?”谵台君城露出一道嗜血的笑:“呵呵……”
只觉得背脊一颤,这样的他,好陌生……
两人说话间,左侧圆环和上方的圆环再度走出一条条人影来。
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强悍的灵力波动,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好似木头一般,纪律严明。
夕阳浑身一颤,紧接着不可抑制的浑身颤抖,上侧圆环里最后走出来的那个人,让夕阳和子桑绿瞪大了眼。
“阿阳……”子书帆莫名的为自己好友心疼,他是看着他如何在艰难险阻中摸爬滚打,犹记得第一次遇见他时,他甚至吃不饱一顿饭。
再看看上空那身穿金灿灿衣袍的男人,两人明明有着九成九相似的脸,为何人生却有如此差别?
夕阳转身,默默离开。
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同时,青石殿总部。
“殿主,您好歹说说话,吃点儿东西啊!”井少文心中难受极了,他伟大英明的主子,怎么就成了望妻石?
“石敛,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