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博克脸色铁青,一双灼灼逼人的眼光犹如滚烫的火炭在杜布克和严同二人的面上游走着,炙得二人不由得将头垂下,双腿也夹得紧紧的,准备迎接领疾风暴雨般的训斥。
“老三,你可真行啊,就这么一会儿,一万三千人就给我只剩下不到一万人,喜峰口也落在了人家手中,你说,你他妈的有什么用?!”大概是气愤过度,图博克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也有些口不择言了。
“大哥,这真的不怪我们啊,谁知道敌人早就占领了喜峰口呢?临走时,你不是告诉我们官军还在香山集与申屠化的部队纠缠在一起吗?哪里会晓得会突然出现在喜峰口呢?”垂着头,不时用眼睛瞟一眼正火冒三丈的图博克,杜布克还是壮起胆子为自己分辩。
图博克一窒,随即更是冒火:“我告诉你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战场形势一天三变,你身为军队指挥官,难道就不会分析考虑情况会生变化?我看你的脑袋还真是被猪油给蒙住了!”
严同悄悄靠了靠杜布克,示意他不要再解释了,领正在火头上,任你怎么解释,他这会儿也听不进去,更何况这一次自己本来就应该副相当大的责任。杜布克也乖乖的闭上嘴,不开腔了
“还有你,严同,杜老三人本来就粗心大意,那就不说了,你怎么也没有一点防备,被人家打了个措手不及?”图博克对严同的语气就要缓和得多,毕竟严同不是主将,而且能够将主力保存下来,也多亏严同当机立断。
“大领,这次我们的确有些疏忽大意了,没想到官军居然敢在这么恶劣的天气里,急行军这么远,抢在我们前面了。我们的确应该负很大责任。”严同不卑不亢的承担了责任。
“罢了,就是论责任也该是杜老三的责任,我也有一定责任,看来李无锋的部队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我们下一步还真得小心些。”图博克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老二,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坐在左手边的矮个中年人不慌不忙的捋了捋颌下的短须,清了清嗓子:“来者不善啊!这支部队的目的肯定是想把我们拖在这儿,让我们一时半刻无法抽出身去接应申屠化,那边他们的主力肯定也想利用这一段时间把申屠化的部队消灭,敌人已经看穿了我们的目的,才会来这一手。申屠化的部队的战斗力我清楚,就算固守也坚持不了几天,这可真有些棘手。”
“老二,你就少在这儿绕圈子了,我们究竟该怎么办,你直接说。”图博克有些不耐烦了。
“要依我的意见,”踌躇了一下,矮个中年人又瞄了图博克右手边的年轻人一眼,才一咬牙说道:“咱们就不管申屠化了,趁敌人的主力还未上来,先向北撤,脱离敌人的追击范围再说,我们部队的战斗力与对方的相比,的确有很大差距,再在这里纠缠下去,我担心我们恐怕都脱不了身啊。”
“什么?就这样走?姜汉,我看你也过分夸大李无锋部队的战斗力了吧,不是被一场小冲突的失利就吓破了胆吧?就算杜三头领打了一场败仗,但也是对方偷袭啊,这一仗也无足轻重。就象你说的,敌人来的不过是一支阻截部队,他们的主力还在香山集一带,只要我们集中兵力迅速拿下喜峰口,完全可以与申屠化的部队会合嘛,到时候,我们的兵力远远超过他们,就算打不赢,撤退总行吧,到那时候再撤也不为迟啊。”阴阳怪气的声音来自图博克的右手边的年轻人,他对二头领姜汉的建议十分不满。
“朱公子,李无锋部队的战斗力用不着我替他吹嘘,两次把罗卑人的铁骑主力打得落花流水,这总是事实吧,小看敌人,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我姜汉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手下到底有多大能耐,我比你清楚!”姜汉早就对这个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达的家伙看不惯了,这时更是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眼看二人就要争执起来,图博克连忙制止住二人,“好了,朱公子,老二,我们这会儿就不要再内讧了,现在我们的部队全都拉到了这里,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走,恐怕也说不过去,嗯,再说,敌人究竟有多少兵力占据着喜峰口,我们都还不知道。老三,你也算与对方交锋了一场,对方大概有多少兵力?”
“好象数量不是很多,就四五千人吧,不过他们的战斗力可真非同一般。”杜布克对敌人的战斗力的印象很深。
“如果只有四五千人,哪怕他们是神兵天将,咱们也不怕,这样一来,我们还是有把握的。”图博克一听对方只有四五千人,心里踏实了许多,立即作出了决定,“老三,你把你的部队整理一下,高昂,齐柏林,你们两个带上你们的部队配合杜布克的部队,马上准备
对喜峰口起攻击,明天天黑之前必须拿下喜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