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多名强弩兵列着整齐的队形,出现在白波军的视线中。所有强弩兵全都平平的端着手中弩箭,锋锐的箭镞直指向着被惊的满脸愕然的白波军。
碧草在风儿的吹拂下摇曳着身姿,就如同碧绿的波浪一般随风荡漾,出一阵阵柔美的“沙沙”声。
深深的草丛中,五千多名强弩兵身上鲜红的衣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尤为鲜亮,就好似一朵朵开在碧草中的红花,红的绚丽、红的灿烂。
不过这些红花虽美,却都是生着会要人性命的尖刺。那一枚枚闪烁着寒芒的弩锋,直指向正忙乱的列着阵型准备御敌的白波军。
“放箭!”一名强弩兵军官先是高高举起手臂,紧接着将手臂猛然向下劈落,向着五千名列起整齐队形的强弩兵高喊了一声。
军官的喊声刚落,站在第一排的强弩兵手指一抠,抠动了弩箭的机簧,一蓬弩箭夹着劲风飞向了尚未完成阵型的白波军。
第一排弩手射出弩箭,立刻蹲在地上,从箭壶中抽出箭矢,搭扣在弩的机簧上。而站在他们身后的第二排弩手,却在这时接着扣动了机簧。
列成十排的弩手不停的蹲下站起,箭矢如同雨点一般,片刻不歇的飞向白波军。
弩阵的突然出现,已是让白波军一片混乱。而且黄巾军自从中平元年起义以来,从来都不注重训练,虽然经过了十多年斗争的打磨,却也只是单兵战斗力有所提升,相互的配合还很是散乱。
弩箭的射速和劲力,要比弓箭更强,双方隔着百余步,箭矢在射穿白波军官兵躯体时,依然是劲力不减,有些白波军官兵,甚至被弩箭射了个对穿。
一蓬蓬弩箭夹着劲风飞向白波军,无数白波军官兵惨叫着中箭倒地。
大多数白波军兵士,手中持着的只是削尖了的木棍,即便有一些持着短矛的,也是没有盾牌配备,箭矢飞向他们,他们根本无力抵挡。
山坡上的白波军见山下打了起来,有些胆小的,掉头想往回跑,而一些胆大的,则拼命往前挤,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最早下山,已经走出很远的白波军现后面乱了起来,领军将领连忙兜转战马,向身后的黄巾军喊了一声:“回头救援!”
他的话音刚落,离他们只有百步之遥的草地中,突然“呼啦啦”的立起了两千余匹战马,每匹战马的侧旁,都站着个身穿大红衣甲、手提朴刀的骑兵。
一员银甲白袍的小将军起身之后,翻身跳上战马,将手中长枪一挥,向立在战马旁的骑兵们高喊了一声:“上马!杀!”
两千余名骑兵翻身跳上马背,双脚踏在刘辩设计的马镫上,踩实过后,两腿用力一夹马腹,高声喊叫着挥舞起朴刀,朝刚刚调转方向,打算回头增援的白波军冲杀过去。
“冲上去!杀了这些弩手!”赵云的骑兵起了攻击,刚刚下了山坡,正被强弩兵射杀的白波军中,现异状的黄巾将领一挥长枪,高喊了一声,纵马朝着刘辩军的强弩阵冲了上来。
“杀!”他刚策马领着白波军冲出没几步,百步开外的强弩阵收起弩箭,向后急速退了几步,接着草丛中出现了通红一片手持朴刀的重步兵,率领重步兵的典韦双手提着短戟,大喝一声,率先冲向迎面扑来的白波军。
万余名朴刀兵呐喊着,冲向了拥堵在山脚下的白波军。
与此同时,蹲在远处的刘辩把手一挥,站起声,高喊道:“长枪阵,推进!”
近万名蛰伏在草丛中的长枪兵,在刘辩一声令下之后,立了起来,一手挺着长枪,另一只手持着盾牌,踏着整齐的步伐,列着齐整的方阵,朝着山坡方向推去。
正要领军援救后方的黄巾将领,见侧翼冲来了两千余名骑兵,赶忙朝刚调转方向的黄巾军喊道:“有敌来袭,防御侧翼!”
骑兵的速度,要比重步兵不晓得快了多少,黄巾将领的话音还没落,赵云已经领着两千名骑兵狠狠的撞进了白波军的队列。
赵云麾下的骑兵,不仅鞍鞯齐全,还配备了包括西凉铁骑在内都不曾配备过的马镫。
骑兵们双脚踏在马镫上,稳定性越的好了许多,即便承受猛烈的撞击,也不会轻易跌落马下。
战马的冲撞具有强大的杀伤力,当两千余名骑兵撞进白波军队列时,本就单薄的白波军队列顿时被撞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许多被战马直接撞上的白波军兵士,惨嚎着朝后飞了出去。一些被撞不是很重的人,摔倒后还能勉力强撑着爬起来,可也有许多承受不住猛烈撞击的白波军,凌空飞起落地之后,脑袋一偏自此幽魂袅袅。
冲进白波军队列的两千骑兵,挥舞着朴刀,劈砍着已然乱成一团的白波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