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是屏息凝神,丝毫不敢打扰这边的情况,可是在这样安静的情况下又是带着几分奇怪的。每个人都压抑的可怕,生怕厄运会降落在自己的头上。
嘉铭帝板着一张脸,南风亦也是面色凝重,嘉铭帝瞥了一眼南风亦说道:“老七,你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儿臣以为肯定是有人畏罪潜逃了,达索王子中毒肯定是有人加害的。”南风亦说的理直气壮的,完全就是认定了这件事情便是这般了。
嘉铭帝一挑眉头,换了个姿势,问道:“哦,那按照老七的意思,你觉得这是谁做的了?”
淡淡的威胁的语气,他这样说话便是在怀疑离开了阵营的两个人,若是说出是容凌的话,他是肯定不悦的。
南风亦怎么会不知道嘉铭帝的心思,上前一步说道:“儿臣以为,这件事情肯定是云天倾干的,她胆大包天,什么事情会做不出来,而且之前的她可以将一个垂死的舞姬弄的起死回生,想要下毒对达索王子也是未尝不可的。”
众位大臣听见南风亦的话,深以为然,不觉的便是点点头。
嘉铭帝不停的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对南风亦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并不回答,好像是等着别人开口说话。
“依老臣看,云家的姑娘似乎不会这么做,昨夜他们很早便消失不见了,若是真的是她的话,又是怎么回来下毒的了?”安国侯上前一步说道,他是皇帝身边的老臣了,对于皇帝的心思其实也是有七八分的了解的,他一贯只是想要测试一下别人,若是真的有这么大的事情的话,估计得看对方回来用什么方法证明自己才好。
他不过是给了别人一个可以证明的台阶。
嘉铭帝看着安国侯,不由的笑了笑,有些狐疑的问道:“安国侯,按照你的意思又是谁了?”
安国侯被这样一问顿时一阵冷汗,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个时候自己无论说是谁都是不行的,因为这里的人他不会全部认识,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南风亦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老头子,他就会坏自己的好事,耿直的老头是好事,可是有时候却会因为这些丢了自己的小命。
“既然没有话说了,那么老七,这件事情便交给你去处理了。”嘉铭帝微笑着,根本就不想要搀和进来,做的好便是找到了真凶,做的不好那便是找个替死鬼,如此简单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脑子的。
南风亦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神色,云天倾,这一次便是要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儿臣遵命。”南风亦准备退下。
“要是想要查出凶手,总该每个人盘问一番,总不能将罪名怪罪到不在的那个人的身上吧,容凌小王爷也是不在场,怎么不见有人怀疑他了?”女声从帐篷外面传来,随着便是云天倾和容凌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从容不怕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她目光直接看着高高在上的嘉铭帝,也不行礼,似乎对于这样的状态早就习惯了,这个皇帝,一开始的时候还对自己这么宽容,现在却是一直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原因便是自己妨碍了他的利益。
“你这么说,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了?”其中一个中年人抢先一步逼问道,似乎就怕这等厄运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云天倾勾了勾嘴角,笑道:“大家可以不相信我,那么你们相信容凌小王爷吗?”
“这个……”对方明显的迟疑了一下。
嘉铭帝冷眼看了一下这个老臣子,他倒是开口了,说道:“容凌是我们天辰国的栋梁,自然不会做出这种有损邦交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偏偏要将这个罪名赖在你的身上,他金口玉言,想要颠倒是非又有谁敢反驳?
“那就好,我还当大家脸小王爷的话都不相信了,现在皇帝相信容凌小王爷,那小王爷自然也不会信口雌黄欺骗你们不是?”云天倾拍了拍胸口,一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松了一口气。
容凌听见云天倾的话,不由的觉得好笑,一开始被这样的气氛弄的脸色都僵硬起来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人是这般的想要置人于死地。
好在云天倾鬼灵精怪的,他眼中全然是宠溺的模样,笑道:“启禀陛下,昨日天倾一直跟微臣一起,没有机会下毒害过谁。”
这本来就是一个悖论的命题,他们相信容凌,想要将罪名全部都怪罪在云天倾的头上,可是云天倾有他们最信任的人帮忙摆脱罪名,如果他们不相信容凌的话便是自打嘴巴了,现在唯一的做法便是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