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嵩问道:“可是野利旺荣与野利遇乞两兄弟?”
种世衡点点头:“不错,此二人能征善战,一直是李元的左膀右臂!但是李元此人生性多疑,性子又容易暴躁,喜欢杀人!只要抓住这一点,要挑拨他的野利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难。而且现在西夏因为立皇后之事,李元的行动已经引起了野利兄弟的不满,所以现在正是我们用计的时候!”
王嵩道:“相公明说吧,要属下怎么做?”
种世衡拿出一封书信,然后递给王嵩,对他说道:“这里有书信一封,现在需要一位不畏赴死的义士,将此信交给野利旺荣,只要将书信送到,事便成矣!”
王嵩一听,说道:“相公,此等千古留名的好事,王嵩愿意去!”
种世衡摇摇头说道:“此去西夏,必然是九死难生……”
王嵩哈哈一笑,对种世衡说道:“大丈夫何惧生死?莫说是九死难生,就是必死又如何?属下只知道此事若成,则可青史留名;事不成,亦可千古留芳,又有何惧?”
“好!”种世衡道:“好一个事成则青史留名,事不成亦可千古留芳!有王校尉这句话,本官之心定矣!”
然后种世衡抽出一把匕,将自己的头割了一截下来。
王嵩惊讶地说道:“相公,身体肤受诸父母……”
古人讲‘身体肤,受诸父母,不敢损伤’,所以王嵩这才惊讶种世衡的行动。
种世衡对王嵩摆摆手,然后说道:“若为信义,损之又如何?”说罢种世衡将自己头交给王嵩,然后说道:“种世衡今日割起誓,定不负王校尉大义!”
王嵩接过了种世衡的头和书信,然后对种世衡拜倒道:“相公,洒家去也!”
然后王嵩离开了种世衡的营帐,直接单枪匹马杀到了西夏,王嵩换上了西夏人的服饰,一路乔装来到了兴庆府。
兴庆府是西夏的国都,这时候野利兄弟正被李元一道诏令给掉了回来,而且兵权也不在他们手上。
因为李元已经打算废掉皇后野利氏了,辽国公主耶律蓉美貌端庄,年龄又小,正附和李元的胃口。而且李元又是一个典型‘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人,加上李元亲口答应了耶律蓉,而且辽国那边西夏也要表示出最大的诚意,所以废后一事势在必行!
既然要废除野利氏,那么李元忌惮野利兄弟在军中的威望,怕他们心里不服造反,自然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把军队交给他们了。
这个时候,野利兄弟回到兴庆,也没有等到让他们进宫的命令,于是就有些茫然,不知道李元召他们回来干什么。
而皇宫也比最近的守卫要森严多了,野利兄弟三番四次到皇宫求见也没有下文。
野利旺荣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没道理连皇后也不见自己的两个哥哥啊?
于是野利旺荣对野利遇乞说道:“二弟,只怕宫里是出事了,现在正是与安朝开战之际,陛下不会无缘无故召我们回来的!”
野利遇乞和野利旺荣一样,都是非常聪明的人,他对野利旺荣说的话也没有不同的意见,于是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