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西夏使者与枢密使张元直在政事房等待传召,这一次还有西夏国主的国书送上!”
张孝杰见到耶律洪基以后,立马将西夏的国书双手奉上。
太监将国书接过,又检查了一下,这才送到耶律洪基前面。
耶律洪基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将信笺拆开,耶律洪基细读了起来。
当看完信里的内容以后,耶律洪基眉头一皱,对张孝杰问道:“这西夏使者是何时到的?”
“这……”张孝杰有些尴尬,然后答道:“想来是昨日到的……”
耶律洪基不满地看了张孝杰一眼,西夏的使者到了辽国,张孝杰这个参知政事居然都不知道!
“罢了!”耶律洪基摆摆手,然后说道:“宣使者与张元直进来吧,另外派人去一趟南院大王的府邸,请王爷过来一趟!”
太监领命去了,然后耶律洪基看着张孝杰和马植问道:“你们可知道这一次西夏使者到辽国来,是做什么的?”
张孝杰和马植对视了一眼,然后张孝杰对马植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马植去回答。
马植便对耶律洪基说道:“回皇上,这一次西夏是来向我大辽求救,希望我大辽能出兵夏川,然后解安军兵临城下之急!”
耶律洪基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两位爱卿认为这一次我们应该出兵夏川么?”
马植又看了张孝杰一眼,张孝杰是参知政事嘛,自然是要让张孝杰先表意见。
但是张孝杰又微不可察地摇摇头,正好马植看到了,然后马植愣了一下,暗道:张大人这是不赞同出兵呢,还是让我先表意见呢?
想了想,马植便明白了,反正是摇头嘛,于是便对耶律洪基说道:“回皇上,臣以为这一次我们大辽不可出兵!”
听到马植的话,张孝杰神情不变,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耶律洪基也是看着马植问道:“哦?马爱卿,为何不能出兵?”
“呃……”马植想了想,立马就想到了,便答道:“我大辽与安朝屡次用兵,国力大损,内耗过重,若是在出兵西夏,只怕今年全国百姓过冬的粮草都紧张了……还有,安朝如今势大,依老臣之见,还是与安朝和谈为上,至于西夏嘛……不过是弹丸之地,西夏李元本来就是安朝的臣子,臣以为当今之计我大辽不但不能出兵帮助西夏,还要表明立场!”
“什么立场?”耶律洪基的脸色有些苍白,听到马植口口声声说安朝如何强大,还要向安朝投降求和,他的心里当然不是很高兴。
马植却没有管那么多,他的年纪和资历都比张孝杰要老,但是马植这个人却是一个喜欢趋炎附势的人,听到耶律洪基的问话以后,马植答道:“李元本是安朝之臣,如今西夏立国,李元便是叛臣!我大辽与安朝乃是兄弟之国,自然是会站在安朝这一边了!”
“混账!”耶律洪基终于忍不住了,怒拍桌子站了起来,对马植说道:“马植,朕念你是先皇面前的旧臣,今日便不与你计较!再有言投降安朝者,朕诛他九族!”
“皇上息怒!”张孝杰很及时地站了出来,他将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耶律洪基的天子之怒吓得跪在地下的马植拉了起来,然后张孝杰对耶律洪基说道:“皇上,马大人也是心忧百姓,再说马大人执掌户部、工部,确实也有些为难!上次兵败太原之后,我大辽便已经是内外交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