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原来是西华州的人,难怪他们都没听说过,韩东文等人呵呵笑起来,“难怪,难怪,西华州那地方都未曾开化,百姓目不识丁,穷乡僻壤之地能出个人才着实不易。”
“是啊,我们那地方确实够穷的,很多人连饭都吃不起,哪有闲情学各位舞文弄墨,整日笔不离手,诗不离口,闲得无聊便来风流一番,展示才华。”任飞呵呵笑道,并不跟这些人计较,他们在自己的领域确实有一番造诣,清高不过是大多数文人,尤其年轻才子们固有的通病罢了。
任飞这番话虽是自嘲,但言语间颇有些讽刺的意味,令韩东文几人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悦。正想出声讽刺几句,忽闻琴声悠扬,房门吱呀打开,小环躬身对众人说道:“几位公子,小姐有请!”
韩东文几人立即挺起胸膛,整理衣服,然后摇着纸扇,面带微笑随小环走进房屋。任飞莫名笑了声,尾随而入,终于在一件花香四溢的房间里,隔着薄薄轻纱,见到了传闻中艳压群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思芸。
芊芊玉指拨动琴弦,弹奏出动人音律,就连任飞这样对音律不太懂的外行,都听得津津有味。隔着轻纱,他仔细打量思芸,此女五官精致,肌肤白皙,确实非常漂亮。开始任飞以为思芸可能是穆清儿,但他此刻察觉不到思芸身上有一丝内劲波动,说明她没有服用易容丹之类的丹药,是穆清儿的可能性非常低。
一曲弹罢,韩东文、萧云和苏言贺几人纷纷拍手称赞,萧云当场作诗一首,赞美思芸的才华与美貌,其他人也都纷纷赞美思芸琴技了得,将美人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古今中外无人能及。
“小女子才艺不精,各位公子过奖了。”思芸的嗓音甜美动听,抬起头,美眸轻轻扫过,最后落在任飞身上。
除了韩东文,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思芸,纷纷上前自我介绍,言语中毫不掩饰自己对思芸小姐的欣赏和爱慕,只有任飞只是简单介绍了姓名,没有其他人那么多废话。思芸请大家入座,小环在一旁斟酒,轮到任飞的时候,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思芸。
其实不用小环提醒,思芸也猜到写出那副草书字画的人就是任飞,因为她看过其他四位才子的作品,早已得知他们的姓名,只有任飞除外。
韩东文仗着自己与思芸见过几次,以旧识、朋友自居,在其他人面前故意提起之前几次见面的事情,卖弄他和思芸的关系。末了,他突然说道:“思芸小姐,不知这位任飞公子写了那首诗词,做了那副字画,我们几人颇是好奇。方才听闻他从西华僻壤之地而来,能够得到思芸小姐欣赏,想来必有过人之处,我等都是喜好结交朋友之人,难得西华州出来一位才子,只是有些陌生,故想多多交流。”
思芸点点头,说道:“任公子才华横溢,写得一手好字,思芸平生第一次见识如此飘逸狂放的字法风格,可谓独树一帜,绝无仅有。”
不等韩东文几人错愕,思芸目光转向任飞,又道:“任公子,听闻你又另外写了一副字画,技惊四座,引无数人争抢,可否让小女子欣赏一番呢?”
“有何不可!”任飞笑道,从戒指里取出之前完成的《天涯风逐梦》,让小环递给思芸。他这番举动,顿时让韩东文他们眼皮一跳。他们虽然不是武者,但知晓储物戒指的存在,而且只有高手或者大门派家族的弟子,才有能力买得起和用得起这种奢侈品。
想不到看似弱不经风的任飞,竟然还是一名武者,难怪他连一点文人的气息都没有,原来是个武夫。
在某些年轻气盛,颇有才华的年轻人眼中,武者虽然可怕,但充其量不过是只懂打打杀杀的武夫甚至野蛮人。他们畏惧武者的同时,内心深处又对武者很是不屑。
思芸接过小环手中字画,轻轻拉开。当第一个字映入她眼帘,顿时被任飞狂放不羁的书法风格深深吸引。相比之前第一副字画,手中这幅字体流露出的气息更狂野,更关键的是,这幅字画上的文字虽然行文草放,却是让人一看便知。
思芸低声念着任飞作品中的词句,张柏轩这首词她看过不下百次,各种书法风格甚至原著都有幸亲眼目睹。可平心而论,即便是张柏轩的原著,也不如眼前任飞这首天涯风逐梦更令人思绪澎湃,整首词的内容配上如此狂放不羁的书法,完美的诠释了诗词中,那位少年对武道的执着和敢于逆天的狂妄。
思芸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乎忘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存在,许久方从诗句中回过神来,幽幽道:“看了任公子这幅字画,思芸只恨自己生作女儿身,不能像那少年般为至高武道去奋斗拼搏。”“思芸小姐何出此言,每个人都有梦想,不管是武道还是书画,只要有追求,敢拼搏,人生就不会寂寞。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无论生来是富贵亦或贫贱,未来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任飞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