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太子东宫——杨广和他的心腹正在书房密谈。
“太子殿下,据云定兴所说,杨勇的余孽正在四处串联,除了杨勇的几个儿子和汉王殿下外,还有高熲、苏威、贺若弼、李德林等开皇老臣,而且太原王氏、青阳卢氏、和荣阳郑氏都在里面有些小的动作,如果一个处理不好,恐怕局面对太子不利。”说话的是宇文述。由于杨素的权位过高,引了杨坚的怀疑和不满,虽然还没到丢官罢职的地步,但皇帝对杨素的宠信正在下滑也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杨广也害怕杨素居功自傲,难以驾驭,所以表面上对于杨素还是很尊敬,实际上已经开始刻意的疏远。因而现在在杨广手下官爵最高的是宇文述。
‘哼!这帮狼崽子还不死心,可惜你们别想翻盘了。本宫也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杨广心里想到。
“本宫的几个侄儿看到他们的父王受苦,心中难过并且怨恨本王,也是为人子的本分,再说几个小孩子的把戏,本王也不想跟他们计较太多,汉王是本宫的兄弟,父皇的爱子,你们也知道,父皇已经老了,身体也大不如前,本宫不忍心让他在晚年的时候饱尝骨肉分离的痛苦;而且那些开皇老臣,你们也知道,父皇是恋旧的人,当年如果没有这些人,我大隋不可能开国;而世家门阀相互勾连,所以这些人的处置必须慎重,动一而痛全身啊!”杨广轻叹道。
“殿下所思虑的是。”众人宽解道。
“所以孤王在想到底从哪个切口来处理这个事情呢?”杨广问道。
“殿下,微臣以为,我们应该从那班开皇老臣身上打开缺口,他们虽然很多人都已经闭门谢客,不问政事,但他们在朝中的威望还在,门生故吏遍天下,如果他们在朝中与那些余孽相互呼应,那后果不堪设想呀!所以正好拿他们立威,只要这些人倒了下去,朝中再无人能与殿下抗衡。”说话的是裴矩,他出身于河东裴氏,与上述世家门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不希望杨广把矛头指向世家门阀。
“殿下万万不可,如果将矛头指向那些开皇老臣,那么朝中必会人心惶惶,而且会对殿下收买人心不利,到时他们会更加的同情前太子,因为虽然前太子失德,可毕竟为人宽厚,从不与人为难,而且皇上虽然对他们心有不满,但还是顾恋旧情,对他们还是高官厚禄,他们也多在家安分守己,不问世事,不理朝政,所以微臣以为对他们不要太过紧逼。”说话的是张衡,他是出身于庶民阶层的官员。所以更加倾向于对付世家门阀。
“不可,世家门阀是天下根本,并且家家户户相互勾连,多为姻亲,如若动一,很容易促全身,到时天下世家对殿下都群起而攻之,到时别说是登基为皇,恐怕到时性命不保,所以万不可轻易动手。”
“若是动了开皇老臣,尤其是高熲,其虽姓高,但是是殿下外公独孤信的养孙,殿下母后的侄儿,如若动他,只怕对殿下收买人心不利,也会引皇上不满。。。。。。”裴矩和张衡两个争得面红耳赤。作为主子,杨广还是很喜欢这种局面的,如果手下人是一块铁板,那头疼的就是他了,但现在还不是窝里斗的时候,杨广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的争论。
又对其他的几个人询问了一下,“你们还有什么良策刻意一起说出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