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李凉安静的睡着了。
大黄看着他睡着了之后,拿起大粗绳又重新捆绑着李凉的手脚。
天才刚微微亮,大黄就被身后的动静惊醒。他扭头一看,李凉又准备逃走,就只有一只脚被粗绳捆绑着。
大黄“扑通”一声,把李凉死死压在身下,拽着绳子硬扯在李凉的胳膊上,“你要干什么?别动,就好了!”
李凉的眼睛冒着血丝,他越挣扎,手脚越被勒的通红,“我难受!……我好……难受,它就是一个恶魔,它快吞噬掉我了!”
大黄费劲全身的力气捆绑,他气喘吁吁的说,“我懂!我以前也吸过毒,毒瘾上来的时候,我甚至拿过刀去砍我爸!”
李凉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颈子涨大得像要爆炸的样子,“不,快给我一包,就一小包!”
大黄极力按住他。
李凉的神色更加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疯似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破裂了。
“真的,它在咬我,我的心,我的脑子,我的血液……快沸腾了!”
“忍一忍,忍过去这一段时期”
“大黄,真的,我快控制不住了”,李凉的两眼透着青光,看着晃动的双手,出现了模糊不清的意识,“我快忍不住了,我的手……它在颤抖,在爆……它想让我杀了你!”
大黄从背后抱着李凉。
突然,两条怒气,从李凉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火,焰腾腾地按捺不住,他的性格变得暴躁不安,“快点,快点,快点……”
大黄看着李凉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你想一想她,想一想她!”大黄大嚷。
李凉脸上的肌肉在愤怒的颤抖着。转瞬,眼睛里迸出的火般凌厉的目光,慢慢地变得温柔起来。他全身颤抖起来,“不,不,不……”
苏想想是李凉的软肋,一提到她,李凉一下子就可以安静下来。远远的一看,白皙细嫩的脸庞早就无影无踪,而是如同被刷了一层黄漆,面容憔悴不堪。
每个人并不是百毒不侵的,因为我们的血管和血肉不是铁水和钢铁穿插和铸造。因此,我们时不时会被戳到软肋,它可能会帮助我们前行,也可能会阻止我们行程。
过了一会,李凉就安静的睡去了。
天色渐晚的时候,大黄看着李凉还在睡觉。他就偷偷沿着一条小道,来到了以往的酒吧。
男人进来,摘掉墨镜,好像很急匆匆的从外面赶来,“怎么了?你那么急着找我有什么紧急情况要汇报?他怎么没有来?”
大黄拍着大腿苦嚷,“你可终于来了!”
“说正事!”
“李凉碰了毒品,我害怕他……”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阻拦他?”寥无几质问。
“寥语堂已经知道李凉和你是高中同学,害怕他和一个警察会勾结。她说,如果李凉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去试一试最新的毒品……”
寥无几焦灼不安,“冲动!”他又转头问,“他人呢?还在寥语堂那里?”
“还在方便面工厂,我来的时候把他捆绑的结结实实才放心见你”
“你们撤回来吧!寥语堂估计也料到你们的身份,再说你们进入了那么久,一直被怀疑,频繁出现了各种状况!”
大黄显得十分犹豫,“寥语堂说,等过几天会让李凉出手一大批货源!”
他听李凉提起过寥语堂和寥无几是亲兄妹关系,警察要亲手打压自己的亲妹妹,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你先把他从工厂里带出来,寥语堂问起,什么都别说,实在逼问,就说他自己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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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回到了工厂,却现屋里空无一人,床上只剩下一大团粗麻绳。
此时,李凉半躬着身体,佝偻的像个病怏怏的小老头儿,头乱糟糟的一团,偷偷摸摸沿着空旷的大路,他要去寻找一个交易毒品的场所。
大路对面,疾驰而过一辆黑色车子,车灯照耀着黑暗的大路。突然,戛然而止。
一个身穿浅蓝色条纹衫配着黑色西装皮夹克,铮亮的皮鞋一步步逼近李凉。
李凉看着远处走来的人,他抱着头蜷缩起来,身体颤抖起来,只透过胆怯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