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的迹象?”
陈张氏露出了一丝犹豫,
“有吗?”
阿严注视着陈张氏的反应,
陈张氏费思回忆着:“要说有,确是有一点,只是我不知道算不算?”
阿严无比心动,忙问道:“是什么?”
“老爷在世时,特别是告杜一恒后,精神总是有些恍惚,说他对不起杜家,对不起杜老爷,……”。
“这是不是陈掌柜良心现?……”。
陈张氏说出这样的话,廉相立刻联想到因是诬陷,因此问心有愧。
“不可能!”
陈张氏断然否认,说道:“家夫自责,绝不是因为揭杜一恒的缘故,是家夫觉得对不起杜老爷,杜老爷在世时,杜老爷对陈家恩厚如天,家夫嗟叹自责,也是有原因的,他是痛惜杜家出了不肖子弟,没有将广袤府扬光(大)……”。
“够了!”
廉相忽然打断,
他可没心思听陈张氏诋毁杜一恒,说道:“这些无关案情的,不提也罢,陈张氏,本相问你,陈掌柜在世时可有嘱托?”
“没有!”
陈张氏回答的干脆,
阿严不自觉的看向廉相,看来,他们的第二计划要开始了。
……
陈家一战,蓝翎儿身受重伤,叶少轩没有受伤,只不过,他的心受了伤,他日思夜念,担心着蓝翎儿的安危,痛恨着廉相的狠辣,嫉妒着杜一恒,恨不得将他们所有的人全部毁灭,在他绸缪一切的时候,蓝翎儿竟然出来阻止他杀陈家的人。
那个和他拼命的人,真的是蓝翎儿!
她那么痛恨着杜一恒,廉相那么的伤害她,她反过来帮他们?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与蓝翎儿那一战后,廉相有了警觉,把陈家老小接入县衙官邸,有亲兵层层把守,密不透风,甚至他们所在的位置都不清楚,想要第二次暗杀,堪比登天。
十日之期,忽忽过了三日,
既然杀不死陈家老小,他索性静观其变,
他倒要看看,十日后,廉相拿出什么证据证明杜一恒是无辜的,若是拿不出证据,广袤府众掌柜一定重击鸣冤鼓,围堵县府衙门。
等,成了叶少轩现在要做的事,
在这表面平静,暗中起伏,九山城和九山县城之间,第六天的早上,叶宅门口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一身洗褪色的青色道袍,毛烘烘的头上挽了个髻,
他身上挎着一个补丁摞补丁的袋子,叉着腰,昂着头,大言不惭的叫嚣:“叫你们的叶少出来,本道长有笔生意要和他做,再不出来,丢了性命,我可不负责,怎么?你们不相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