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李大夫不屑的看了眼林氏,打开了盖闻了闻后喜道:“如果老夫所料不错的话,这就是左家堡的秘制化腐生肌膏吧?”
“李大夫您老怎么知道?”司马风情不自禁的跨上一步对着这瓶药露出贪婪之色。
要知道,就算他现在身为堡主,但有些秘方还是拿不到的,比如这种化腐生肌膏他只是听说过还未看到过呢。
现在这种神奇的药膏就在他的面前,要是他把这秘制的生肌膏拿来制成后售卖,他还不成了这天下最有钱的人?
不过李大夫后面的话一下打破了他的幻想。
“说来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年先帝有一个宠爱的妃子不小心伤了脸面,就算用生肌玉液膏也不能治疗到毫无痕迹,于是有人说左家堡有一种秘药就算是再大的伤也能修复的宛若当初,于是先帝令人快马加鞭从左家堡取了一瓶,而老夫有幸正是见证了那神奇的一刻。”
“那妃子怎么样了?”司马风激动地问道。
李大夫也露出激动之色,眼中流光四溢:“好了,竟然好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以老夫行医这么多年的经验,这简直就是奇迹!只是老夫本想研究这生肌膏的成份,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分析出来,唉,没想到事隔十几年,老夫又看到了。”
说罢,叹息的抚摸着瓶子。
攸得,一只手从他手中把瓶子抢了过去,只听左千鸾急叫道:“快,快,快帮我涂上,帮我全身都涂上,我不要留下疤痕。”
李大夫一愣之后,冷笑道:“没有用的,这左家堡秘制的化腐生肌膏非常的霸道,只有在伤口出现后数个时辰内使用才有用,大小姐额头上的伤都伤了有一天的,用了也没用了,至于蛇咬的伤口更不可能了,因为这蛇咬的伤口里面带了蛇唾液,用了秘制生肌膏非但不会收敛伤口,反而会扩大疤痕。”
“啊,我不要用了。”左千鸾仿佛拿了个烫手山芋般把瓶子扔了出去。
就在李大夫大呼可惜之时,柳姑姑一跃而起接过了瓶子,递给了左芸萱道:“小小姐,我就说没有人会感激您的,您可看见了,您眼巴巴地送伤药给人,人不承情也就罢了,还反咬您一口,以后这种好人您还是少做吧。”
左芸萱拿着瓶子,泫然欲泣,半晌才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这世上毕竟还是感恩的人多。”
言下之意是指左千鸾不知道感恩了。
左千鸾气得跳了起来,指着左芸萱的脸就骂道:“左芸萱,你不要假腥腥的在这里装好人了,你知道么?你这样的表情让我恶心!你这么做分明是有意的!你明知道我不会用你送来的东西,却偏偏送来,目的就是让我后悔!好了,我现在弄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得意了吧?啊!你说你怎么小小年纪这么恶毒?”
“爹……”左芸萱怔怔地看着司马风,眼泪扑哧哧的往下掉:“我不是这样的,我真是想让大姐姐治好额头上伤的,就在大姐姐刚回去,我就把这药送来了,只要那时用,大姐姐脸上就会没有一点疤的,爹爹,您相信我么?我真不是象大姐姐说的那样啊……呜呜……”
司马风还未开口,就听李大夫怒道:“看不下去了,老夫实在看不下去了,真是气死老夫了,这庶女就是庶女,一点没有良心,不知道感恩,明明四小姐送了这么好的伤药,自己以已之心度人君子之腹,不敢用了误了病情,却在这里还倒打一耙,司马堡主,你家这位小姐的病老夫是实在不能治了,就此告辞了!”
“李大夫……李大夫……”司马风大急,还欲挽留,不过这次李大夫说什么也不肯留下了,走得那是干脆不已。
不过走过左芸萱身边时,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怜惜道:“四小姐,你顾念着血脉之情是好的,可是有些东西是可是退让的,有些东西是不值的,老夫只能说这些了,望四小姐好人有好报。”
“谢谢李大夫金口玉言,我会谨记的。”左芸萱盈盈的行了个礼。
李大夫这才叹了口气走出了门。
待李大夫走了左千鸾却傻了眼,半晌才冲到司马风的面前哭道:“爹爹……”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司马风见得罪了李大夫正心不在焉,被左千鸾一哭更哭得心烦意乱,不禁道:“好了,今儿个你也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吧,明儿个爹爹再请大夫帮你治伤,放心吧,爹爹一定会倾全堡之力治好你的。”
“嗯。”左千鸾这才点了点头。
林氏不甘道:“老爷,那鸾儿被蛇咬的事怎么说?”
司马风眸光一厉:“怎么说?你说怎么说?”
林氏恨恨地看向了眉眼不动的左芸萱。
司马风冷笑道:“李大夫都说得一清二楚了,难道你也以为是萱儿做的么?”
林氏心头一震,低声道:“妾身不敢!”
司马风目光落到了左芸萱手上的化腐生肌膏,露出贪婪的神情,正要开口时,不妨左芸萱狠狠的将化腐生肌膏的瓶子砸在了地上,顿时瓶子四溅开来,清香四溢,染一室的余韵,沁人心醉。
“你做什么!”
司马风惊怒交加,没想到眼见着的至宝竟然被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