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司马风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的娘真是疯了,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要是传了出去,帝君一怒伏尸千里,左家堡根本不够看的!
这简直就是蔑视皇权!一个公主岂是一个没有品级的百姓可以这么随意处置的,看来他的娘真是活得太舒服了!
“你才放肆!”老夫人见平日对她马首是瞻的司马风竟然敢这么吼她,哪还受得了,拿起了拐杖就要打司马风。
司马风忍无可忍蹭得站了起来,抓住了拐杖的一头,怒道:“母亲,你可知道你刚才的话传了出去可是会满门抄斩的?你以为左家堡是可以一手遮天的么?要是真是这样皇上早就灭了左家堡了,要知道左家堡就算再强大也是依附着皇权的,皇上要我们生我们就生,要我们死我们就死!瑶华公主贵不可言,岂是你能随意安排的,你刚才说的话要是传了出去,天下会笑话死你不说,而皇上更会勃然大怒,到那时天子一怒伏尸千里,你别说尚个公主当儿媳了,你就等着给两个弟弟收尸吧!”
说罢用力推开了老夫人的拐杖,把老夫人推得一个踉跄。
老夫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司马风,回想刚才的话倒是吓得一身冷汗。
左芸萱讥嘲地勾了勾唇,老夫人还没疯到失了理智,还知道害怕嘛!
“来人啊,给我把四丫头狠狠的打!”这时老夫人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打断了左芸萱的思路,她回过头,只见老夫人正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
看来是恼羞成怒,把所有的不满发泄到她身上了。
她做出害怕状一个哆嗦缩到了司马风的怀里,虽然厌恶不已,但为了达到目的,她忍了!
要是以往司马风一定不会帮她,而是直接把她推了出去了事,可是刚才的老夫人彻底惹火了他了,只要让老夫人不愉快的事,他就要做!
所以司马风抱住了左芸萱,不悦道:“母亲,您这是要打谁?”
“就是你怀里抱着的这个小贱人!居然敢暗中讥笑我,简直是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司马风突然笑了,淡淡道:“母亲说错了,应该是诛九族才是!”
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后尖叫:“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讽刺我么?难道我身为祖母连处置一个孙女的权力也没有了么?”
司马风对老夫人厌恶之极,一开始算计他,算计不成又当着他的面糟蹋他的女儿,她这是当他是泥捏的么?没有一点脾气,这么好拿捏么?
“母亲要处置孙女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萱儿没有做错任何事,您凭白无故的处置她,恐怕不好向他人交待,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左家堡,一切都是有规矩的不是么?”
司马风平淡无波的话让老夫人心头咯噔一下,是的,她一时气愤倒忘记了左芸萱不仅仅是她的孙女,还是左家堡的继承人,她要是没有道理的惩罚左芸萱,那些左家堡的老不死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她三角眼转了又转,好你证据是吧?那我就给你证据!
当下她对其余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随突然间捂着肚子哭喊了起来:“哎呦,我的肚子,疼死我了,我一定是中毒了,对了,我吃了四丫头送来的糕点,那是下了毒的呦,哎呦,四丫头,你怎么这么狠毒呢?平日我是对你严格一点,可是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将来是要继承左家堡的,我不严格要求,你怎么能担当大任呢?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就此记恨上我了呢,竟然给我下毒?哎呦,疼死我了……”
二姨娘笑了,忙不迭的走到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中了毒了呢?您吃的喝的与二夫人三夫人可是一样?”
左芸萱眼微眯了眯,二姨娘果然是死性不改,深怕陷害她不彻底,提醒两个婶婶呢。
老夫人眼睛一亮,对着罗氏使了个眼色,立刻罗氏,方氏与司马柔,司马韵,司马婉都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就差满地打滚了。
陈嬷嬷先是一呆,随后跳脚:“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全肚子疼了?”
“你……你……”老夫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左芸萱:“你这个老奴才,这还不明白么,都是这死丫头下了毒,快,快,去找顺天府的人,让顺天府给我讨个公道啊……”
暗中老夫人对着陈嬷嬷使了个眼色,陈嬷嬷微一迟疑后,走到了罗氏身边,递给了罗氏几个小药丸,几个人趁乱吃了下去。
呵呵,这算什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连下毒陷害这事也做出来了,还顺天府呢,她是吃准了渣爹不会丢人丢到京城去,所以只会暗中处罚自己以安慰所有的人么?
司马风铁青着脸,如果连这点小把戏他都看不穿,他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堡主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如果他不惩罚左芸萱,以着老夫人的刁蛮恶毒性子一定会把事情闹大,闹到顺天府去,到那时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要是顺天府再审出个事情真相来,他司马风就别在京城混了,更别说领导左家堡了。
算了,就当自己不明白,让左芸萱受些皮肉之苦遂了老夫人的心吧。
“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瞬间他就拿定了主意。
左芸萱讥嘲一笑,这就是渣爹,只要一涉及他的利益,他马上就会选择最有利于他的,哪怕明知道是冤枉她的。
“爹爹,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送了些点心给祖母,这点心父亲那里也有,您也吃了,也没有中毒啊,可见这并非点心的事。”
司马风微怔了怔,随后用求情的目光看向了老夫人:“母亲,这点心儿子也吃了,确实没有一点的事,是不是您……”
话还未说完,就被老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风儿,你一直宠着四丫头,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她自然是不会害你,可是我却不同了,我平日对她要求太严,想来她这个白眼狼不知好歹记恨上了我,所以在我的点心里下了毒,不然怎么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全中毒了呢?你不要再为这白眼狼辩解了,分明是她下的毒,她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恶毒的心思,你绝不能再姑息她了,这次一定要让她吃些苦头,才会走上正道。”
白眼狼?谁是白眼狼?也不知道谁吃她的用她的,享受着她给予还天天陷害她!
左芸萱纤瘦的身子站在了诺大的大厅中,神情冷漠不已。
如水的冰眸子扫过了老夫人,淡淡道:“老夫人,有道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您口口声声说孙女下毒,总得有一个证据吧,否则孙女是绝不会认下这个污名的。!”
“证据!好,我这就给你证据!”老夫人得意地笑了笑:“孙嬷嬷,去,堡主不是请了好些大夫来了么,让那些大夫给我们一个个的查,看我们是不是中毒了。”
“是。”孙嬷嬷低低的应了声,出去叫那些大夫了。
等孙嬷嬷出去后,老夫人得意洋洋道:“四丫头,你不会认为我能把所有的大夫都收买了吧?不要忘了,那些大夫可是你父亲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