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才不久前,有不少导师跟我说要收柳不凡和华生白你们两人为徒,你们要拜谁为师,我不过问,这全凭你们自己做主。”余钧恍如君皇一般,低着头喝着茶,茶香随风飘进寒天三人的鼻子,内心却是一怔。
“只有我跟不凡哥两个人?”华生白一阵疑惑,目光投注在了寒天的身上。他跟柳不凡以及顾惜,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前辈您的意思是....?”柳不凡这时也是难得的开口询问。
“惜儿,带你两个朋友出去吧,何老在外头等着你们。”余钧没有回答柳不凡的问题,而是目光投注在顾惜的身上。
“师傅,寒....”
“去!”顾惜的话语还未说话,便是被余钧猛然的打断,其脸庞掠过了一抹不悦。
看见自己的师傅已经生气了,顾惜颇为犹豫的站起身,视线落在寒天的身上,但只见后者朝着自己点了点头,顾惜这才打消了继续说话的念头,于是便带着柳不凡和华生白一同离开。
待得顾惜和柳不凡,还有华生白三人离开许久之后,寒天这才开口说道。
“前辈,惜儿他们已经离开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想必前辈也不是那种吞吞吐吐的人。”寒天拿起茶桌上的茶水,用力一吸,茶香飘进鼻中,精神一震。
“你小子好眼力啊...”余钧眼中闪过惊讶和赞赏,不停地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你那两个伙伴,的确已经有很多导师看上了,但至于你,却是没有一个导师看得上。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一个导师敢收你...这其中的导师,也包括了我!”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如今听见余钧这么说,寒天还是忍不住的苦笑了起来。他当然懂为什么那么多导师都不敢收自己,毕竟自己的仇人太强,那可是界主,不是入象强者,不是五常强者,那可是大陆金字塔最顶端的绝世强者。
“嗯。”拿起手中的茶杯,寒天黯然的喝了一口飘香的茶水,一股苦苦的味道渗透了他的舌头,他藏在衣袖里的右手,已经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略微尖锐的指甲插入了掌心肉里,鲜血从其内流了出来。
大厅内的气氛变得无比的寂静,寂静的让人害怕。寒天沉默,余钧沉默,两个人都在沉默。
“我知道了。”沉默了许久,寒天将茶杯之中的水一干而尽,然后将茶杯放回茶桌之上,缓缓地站起身,对着坐在最上方的余钧,微微行了一礼,淡然的说道:“多谢前辈在璃渊宗的救命之恩。”
“不必谢我,出手救你们是惜儿之求,所以你不必谢我,也不必感到亏欠我。”余钧一挥手,一股力量施展在了寒天的身上,将他扶了起来。
“我那两位兄弟,还有惜儿,就拜托前辈你多多照顾了,这算是小子的请求,这份恩,小子来日再报。”寒天一抱拳,满脸都是淡然的神情。
“举手之劳,你不必担心,惜儿是我的徒儿,我当然会照顾好,至于你那两位兄弟,你也不用担心,在这内院,虽然我的权势不高,但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闻言,寒天点了点头。
“告辞。”话已至此,不必再说,寒天猛的转过身,朝着大厅大门处走去,他的步伐很轻,很轻,很轻...
看着寒天离开的背影,他的背影很落寞,很孤独,很孤独.....看到如此,余钧也是不忍的叹息了一声,可是没办法,虽说他血门学院是大陆的第一学院,但对方毕竟是界主,大陆最顶端的强者。如果他是血门的门主,那他也不必害怕界主,但残酷的现实却....
“就这么放他走么?”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大厅之中骤然的响起,但大厅内就只有余钧一个人的身影,这道声音是从哪儿发出的,没有人知道。
“没办法,没办法啊...如果是门主在,又或者是院长在的话,那我就算是拼掉性命,也会让院长保住他,但院长已经消失这么多年了,从何找他?更别说门主了,我加入了血门学院几十年,门主的一面我都没有见过...”余钧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这下要被惜儿骂个狗血淋头了,甚至还可能要被她恨上了,唉...”
.....
另外一边,从花竹峰离开的寒天,正落寞的行走在内院寂静的街道之中,其嘴角苦涩的笑容更甚。在前来血门学院的途中,他就曾想过会有这个结果,但没有想到,还真的发生了。
“被赶了...”这种感觉真让他觉得不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