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好。”科长只是实话实说，“老板直接交代过，艹天神剑不准再出现第二把！”

“有第一把就可以有第二把！这你就不要忽悠我了。”冯胜面色变冷，根本不相信，“何况第一把已经毁了，出现第二把也很正常。外界玩家完全可以猜测‘其实第一把并没有毁’。”

“这，这个，”科长还是相当为难。

而冯胜也不催促，就悠然的等着他的答案。

片刻，科长伸手拍了拍身上，心情烦躁想摸跟烟抽，但这次出来匆忙，烟也没有。不由烦躁心情更甚。

“想抽烟？”冯胜看出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零食，“抽烟不好，吃包辣条吧！”

科长怔了怔，还是接过一根尝了尝，这东西也就小时候吃过，此时回味倒也有些感触。

冯胜也拿了一根辣条自己嚼来吃：“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难处，说服我就可以。如果说服不了我，那你最好照办。从我们合作到现在，一直还是比较愉快的，我不希望最后关头，弄得你家破人亡。”

科长不由捕捉到一个词：“最后关头？你的意思是……”

“比赛结束之后，我可能也不再从事游戏工作。”冯胜目视远方，“我是退伍特种兵，一身本事，应该也可以做一些大事。游戏对我来说，是一种测试，看看自己能到什么程度。比赛结束之后，我也有了一笔奖金，也算是启动资金，可以考虑换个行业。”

科长沉默，他很想问什么行业？抢银行？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到那时候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此结束，除了游戏你也不能给我提供其他什么帮助，到那个时候，你就真的自由了。”冯胜看着他，“你又可以四处找美女，四处上门查水表了。”

科长听着美好的未来，心里已经乐了，嘴角都掠过一次笑意，不过还是立马忍住，保持深沉。

“高兴吧？想笑就笑？装什么深沉？”冯胜一眼看穿。

科长还是保持深沉：“你觉得你能成功么？”

“不知道，”冯胜回答，“没结束之前谁都说不清楚，不过我觉得赢面还是挺大的。这是人的社会，人的过去，人的身份都只是一张凭证，一个电脑内存数据决定，但这些都可以由人来修改。我今天是通缉犯，但以后我依然可以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你信不信？”

科长：“……”

“掌握一些人的情报，就可以以此要挟，就像我和你一样。”冯胜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说的有些多，“我曾是特种部队，收集情报也是我的专长，目前其实我也有了不少资料。当然以后的事情还很多，也不会一帆风顺，但至少我觉得，我胜算较高。”

“可以冒昧的问一句吗？”科长眼见今天冯胜心情不错，不由大着胆子问一句。

“问，不过我不一定会回答。”冯胜说。

“你这么大本事，为何要走这条路？”科长小声问。

冯胜冷哼一声：“我应该走什么路？做个好人么？像你一样四处查水表的好人么？你有资格来说我么？”

科长缩头：“我随便问问。”

“回到当下的话题吧！艹天神剑到底怎么弄？”冯胜拉回话题。

科长思考片刻，又吃了一根辣条，终于下定决心：“好吧！我帮你想办法！不过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合作愉快。”冯胜笑了笑，“不过既然是你来改动，那索性就把70级大招神罗天征，该成60级。这种全屏攻击明显就是独立于游戏之外的外挂技能，几级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这……好吧！”科长有些锤头丧气，“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不到最后一刻，不要使用神罗天征！”

“为什么？”

“我总觉得这个技能不妥，这是超出游戏设计的技能，四个问号也会被秒的。而且范围也太大，上级会注意到，比较麻烦。”科长几乎在恳求，“反正你拿到艹天神剑，已经天下无敌。就稍稍再留一手吧！”

“好，可以。”冯胜点头，“我答应你，不到最后一刻，不会用那个技能。而且艹天神剑一般我也不会拿在手里，最多比赛中用，免得也被人觊觎，行了吧？”

“那就好。”科长松了一口气。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冯胜把剩下的辣条对半分给科长。

科长接过辣条：“合作愉快。”

“说句实话，”冯胜轻轻拍了拍科长，“曾经我很讨厌你，曾经想过结束之后就弄死你。很久以前我有过一个女朋友，就是这样在游戏中被人查到地址，然后上门调戏了。”

科长很汗下来。

“不过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淡漠了太多。”冯胜笑了笑，“我可以放你一马，但希望你能识相一些。回去睡吧！”说罢飞身一闪，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回到小阁楼，冯胜带上头盔。心中冷笑，游戏中真正的强者，已经不只是在游戏中布置。连这都不懂，还在那里做着童话般梦想的人，终究只是一群天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