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们工作室的动向？”拿了多也不是什么都愿意说的，有些事情也想了解一下。

“离开久了，随便问问。”

“你这明显是托词，而且不想多说。”拿了多回复。

“既然知道是托词，何必再识破？”以拓气回复。

“连真实目的都不愿意相告的话，那我也没必要再和你说什么。”拿了多回答，“难道说作为即将比赛的敌对战队，前来探听内部消息么？不会吧！你们也不像是这种人。”

“你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利。”以拓气回答。

“能有什么？”拿了多回答，“工作室最多弄点内部消息，然后借机发财。在这里干了这么久，多少也听到点东西。不过也没什么，就和潜规则一样。还是说我们这里有外挂？”

以拓气沉默应对。

“当初你离开漫漫天涯是为了什么？”拿了多老事重提，“你至今都没有说明过。直到现在还是不能说么？”

“我Cosplay的是鼬，背负的也是和鼬类似的使命。”以拓气回答。

“怎么又突然开始装逼了？”拿了多不满，“能说明白点吗？”

“喂？喂？”拿了多等了半天也没回复，“喂？喂？还在吗？”而以拓气再无回应。

时间接近2点半，游戏中还是黑夜，不过半个小时后就要天亮了。Bug天团众人依然毫无进展，林广四人还在哥布林练级区内闲逛，四个人一人背着一个捆绑哥布林，造型怪异，让人诧异。大侠还在和不脱鞋扯皮中，并没有什么进展。而以拓气则试图联系其他人脉。

最近各种迹象表明，漫漫天涯内部有东西在蠢蠢欲动。废品收购站、天堂有约等工作室都闻风而动，奇谋断罪甚至只身前来，声称内有艹天神剑和内部攻略。如今一个原本手到擒来的任务，竟然遭遇漫漫天涯对抗陷入僵局。

如今，漫漫天涯内部就算再不起眼的一个动作，都会引起注意。佐助突然被分派出去，必有隐情。而且竟然都不知道他关禁闭的具体坐标点，这实在有些蹊跷。

以拓气原本也是工作室高层，也可以说是生意人，生意人没点人脉怎么行？他手中还有多个小工作室负责人的好友名单，此时一个个联系过去。即便是以拓气已经离职，但毕竟曾经位居高位，余威还在。这些小工作室负责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鼬神啊！”某工作室负责人拍马屁，“最近漫漫天涯集合的确很频繁。不过具体干了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听说漫漫天涯完成了不少任务，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另一个小工作室回答。“鼬神这么打听，是想干什么啊？”也有人反过来打听。

以拓气滴水不漏的和他们周旋，但聊来聊去，都没什么值得一用的消息。这些小工作室显然也知道一些东西，但毕竟以拓气已经是外人。已经不愿意倾囊相告，知道太多从来不是什么好事，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就更不是好事，装糊涂才是真的。

不过就在以拓气无奈之时，一条消息却让他精神一震：“我手下汇报说，有次半夜2点的时候，看见祖上积德蒙着面，背着个人一直往城外走。”一看，居然是云道的回复。

“哦？”以拓气来了兴趣，“具体说说。”

“说实话，如果不是老马刚刚帮了我一下生意。我还真不想多说，”云道回复，“祖上积德你也知道，一个长胡子老头的模样。蒙面还是把胡子露了出来，所以我认出来了。背后他背着个人，绝对是玩家。我鉴定术鉴定过，但这玩家和死人似的，一动也不动。”

“你说的是真的么？”以拓气心中惊骇。

“绝对是真的。”云道回答。

“你觉得这是什么？”以拓气再问。

“我不敢猜。”云道不由开始躲闪。其实工作室的人对这东西都十分敏感，基本上看见或者听见，脑子里都会闪过“假脑袋”三个字。当然也不排除有玩家故意一动不动，然后让祖上积德来背，或者有什么特殊任务，就要背人才能完成。但是论可能性而言，终究前者最大。

“你在哪儿见到的？”以拓气追问。

“鼬神这是要为民除害么？”云道犹豫半响。

“看情况吧。”以拓气回答。

“鼬神，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云道恳求，“如果真的查到有外挂，能否让我们自己来解决。不要报警。”

以拓气沉默良久，云道见以拓气没有回复，当即再说：“对于我们工作室来说，游戏是我们立足之本。如果报警了，那就算游戏不倒闭，也必定长时间停机维护。这对我们来说，太伤了！如今我们工作室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我真心不希望这样。请鼬神体谅。”

“好。”以拓气回复，“我答应你，不到事态极端恶化的地步，我尽一切可能自行解决。如果对方是假脑袋，那我一定把对方集中地点公布天下，让其他玩家一起过来，互相监督。如果对方是其他外挂，我也尽量威胁对方，让对方不敢使用。”

“太谢谢了。”云道激动万分，“还以为鼬神一定会冷酷无情，像火影里那样杀光全家以正道呢？想不到竟然能理解我们，我太感动了。”

“呵呵。”以拓气随口笑笑，思绪一时间都被拉远了。曾经他的确是如鼬一般，举报全公司最后游戏倒闭。但过后，也不免常常反思，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诚如大侠所说，这是一剂过于强烈的抗生素，杀死了病毒却也杀死了人。如今很可能再一次面对外挂事件，以拓气甚至觉得这或许是上天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不由也开始思考着是否有其他的解决之法。

当年苍火之剑已经由外烂到了内，而目前至少还处于萌芽时期，只要发现其病根，对症下药，应该还是可以药到病除。

云道心中感激，他和bug天团等人交流较多，深信其为人，通常都能说一不二，眼见鼬答应下来，就不再怀疑是否对方会反悔之类的事情。当即开始告知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大约在三天前，地点是西城门复活点附近，我记得清楚，现实白光一闪，一个人从复活点出来，是1级新人。”

“随后祖上积德就蒙面从街边走过来，原本是两个人牵着走的。但走着走着，祖上积德就闲他走的太慢，索性背了起来。先到几个npc房间里去了一下，随后一直到西城门外，我们没有跟踪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云道回答。

“当时还有谁看见？”

“深夜2点，街上人很少，游戏中也是午夜时分，光线很暗。街上除了我之外，也就三三两两几个摆摊的，很多都打瞌睡。但也有看见的，只是大家都不说而已。”云道回答。

“只有一次么？”

“我只看见一次。”云道回答，“不过……除了祖上积德之外，还有一个牧师和亡灵巫师也背过。但他们两个我不认识，只是他们同样也去往西城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