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头要杀人。
神经病。
陈观水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神经病。因为陈观水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去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有多少,自己的敌人在哪里。只是那种感觉像火在烧,烧的心很痛快。
所以我出拳。
一般人都可能以为日本人会买高层的房子,可以站得高看得远,但是谁又真的知道日本人是把这栋楼的第一层到第四层十二套房子全部买下来了。在底层,有很多的便利,最起码逃生会更容易,被暴力机关打上门的时候反抗也更容易。一个门厅,两部电梯,一部消防楼梯。奇葩的还有一个从一楼下到地下一层停车场的附加小楼梯,就在门厅的最拐角。
陈观水到来显然惊动了情报站里的日本人。轰然倒地的全钢电子应答门,破碎的水泥砖块,嚣张跋扈的身影。一个中年人推开门,开口就想喝骂,可是陈观水已经扑了过去。
有什么要说的?
脑子里面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弹钢琴,手指在舞动,节奏在明快,就像是命运交响曲在做伴奏。
拳头正正的砸在那个中年人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响起,骨折伴随着惨叫的混合声响是如此的美妙。
只是一拳,那个中年人就被砸飞进了里面的客厅,鲜血涂了一地。
“哈哈哈”
陈观水在狂笑。
陈观水不得不狂笑。自己身上的这种能力真的有点太过于的变态,在杀人的那一瞬间陈观水感觉到了一种能量从虚空中灌入自己的身体,擦亮了自己的眼睛,照亮了自己心中的黑夜。
整栋大楼,历历在目。一共三十三层九十九套房子里面现在一共有一百零四个人,其中的最下面四层的十二套房子里住着十六个人。而这十六个人里面有六个是用来掩盖身份的中国人。剩下的十个人,就是今天、现在、自己要杀的日本人。
一个已经死掉。四楼有三个。三楼有一个。其他的所有五个人都在二楼偏东的一个房间里。
现在。
陈观水抬头望着门厅里墙顶角上的摄像头。
歪着头。
对面的人也在看着他。
然后陈观水挥拳,砸碎了两部电梯的控制面板。电梯瞬间卡死在第十二楼和第二十一楼。
抬脚,踹开消防楼梯的门,空着手,就这样向上走。
然后楼梯里很快就有人在三楼和四楼匆忙往下跑,很急。
陈观水站在二楼消防楼梯的入口前,没有开门,等着。
上面的四个人现在全部下来了,而且还带了枪。
可是又有什么用?
在第一个人准备探头查看的时候,陈观水扳断了身后木门上的不锈钢把手,直直的扔了过去。
正中靶心。
后面的三个人连忙缩下身,藏在楼梯上面拐角的地方。
但是又有什么用?
这一次陈观水很干脆的把栏杆的铁杆拆了下来。很脆,只需要轻轻的一掰,铸铁的铁杆就和上下的铁条断了开来。然后,一人一根,从楼梯上下之间的夹缝里,投掷了过去。
三个人在向下冲锋,子弹横扫。
三根铁杆在向上飞,一下一下的就把他们钉死在了墙上。
依然是正中靶心。
解决了身后的问题,现在只剩下躲在同一个房间里的五个人。陈观水感觉到了一个吃到半饱的酣畅,骨头里面有着一种酥痒泛了出来。尤其是拳头,更痒。
抬脚,踹门。
随手拿起门边的一个东西,猛的就向房间里一个躲在沙后面的人投了过去。那是一个女人,不在清单上的中国女人。穿着白色丝绸的睡袍,浅浅系着的腰带里面没有罩,也没有内。所以陈观水拿起的是一个女士的皮包,轻巧的就把她砸晕了过去。
既然脑子里面那种玄妙感觉没有让自己杀掉这个女人,那自己就不会动手。这样的女人,东海实在太多,天生的想躺在外国人的床上,天生的自认为是高贵却不知道自己在做鸡。被插的多了,最后甚至能变成精神上的外国人,彻底的丢掉所有的廉耻。
但自甘堕落不是陈观水杀了她的理由,所以她不用死。
她不用死,但剩下的五个男人就不同了。
没有犹豫哪怕一分一秒,没有像毒枭头目一样的装逼在客厅里仰天大笑,表一大通的人生鸡汤哲学,陈观水直接就扑了过去。
一个闪光的拳头落了下来。
轰然一声。
整座楼都在颤抖。
谁说我一定要砸门的?
硕大无比的一个大洞出现在墙面上。直径超过了一米三。
陈观水的拳头在流血。
血一滴一滴的流下。
但是这他马的就是爽。
粗大的钢筋在破洞里面扭曲着向房间里面延伸,混凝土浇筑的承重墙破碎成大块大块的水泥,房间里本来站成一团瞄准房门的五个人现在全部都被这突然的一击冲到地上。
房间里面狼藉。
陈观水晃晃脖子,抬脚,跨进了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