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水不去管自己身后生了什么,也不去管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关注他的人看到那个巨大的坑洞会想些什么,更不用去管那些命令军警追捕自己的大人物现在在考虑着什么。陈观水不用去管,陈观水相信自己刚才的一拳之下造成的破坏会让所有关注自己的人重新再一次的去思考一个问题。
论如何与我陈观水共存于这同一个世界?
而不是另外一个问题。
论陈观水如何和正常世界和平共处?
思考问题的人,应该是你们!解决问题的人,也应该是你们!需要作出妥协和让步的,同样应该是你们!是你们需要来适应有了我陈观水的这一个全新的世界,而不是让我陈观水去适应你们的那个旧的世界!
这个世界,已经因为我陈观水而改变,已经因为我陈观水而不同。
所以,我不会在乎你们的看法,也不会在乎你们的目的,更不会在乎你们的认同。我坚守我过去三十三年人生所确定的三观,我坚守我的血脉、我的认知、我的思辨所确定的价值,我坚守我陈观水所选择的道路,我坚持我所坚持的。
如果你们和我不同,请你们让开。
如果你们不让开,如果你们还是用这样的手段自认为可以把我逼迫到一个笼子里面,可以用我坚守的道德反过来捆住我的手脚,用我的亲情或者爱情就可以束缚我的心灵,那么我不会介意再一次的让你们看到,我陈观水可以做到的极限究竟是什么样子!
风,在呼啸的吹。
这一次,没有人再阻拦。陈观水带着两个人很轻易的突出重围,消失在东面的黑暗。
加快速度,在地面上四通八达,陈观水可以把自己的速度加快到一种飞一般的程度。从蒋家镇绕过去,在刘行镇郊外的一个小区偷了一辆面包车,继续向着北方前进。大概开了有十四公里的路程,一路上走走停停,绕来绕去。坐在面包车里,能看得到的外面人心惶惶,那些在路口设卡的军人和警察也被抽调走了。
陈观水打开车载收音机,随便的一个频道就是:“各位听众朋友们,刚才在东海市石巷区东星镇生里氏4.1级地震,震源0公里。请各位听众朋友注意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请听从警察同志们的指挥,疏散到安全位置。请开车的朋友们绕开东星镇附近路面,那里正在抢险救灾。暂时事故还没有人员伤亡的报道,我们将继续关注。”
不用再换台,外面的马路上站满了人,大家都在向着南面张望。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低头看着手机,疯狂的在各种渠道里面搜寻着他们想要看到的信息,或者去散布着他们所认为的真相。
刚才的那一声巨响,地面传来的剧烈震动,那种真实只在眼前的震撼,让所有人都惊慌莫名,手足无措。现在能做的,就是带好东西,锁好房门,走在大街上。
里氏4.1地震,震源0公里。
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的人们都是在痛骂,这不是爆炸还能是什么?石巷区东星镇那边有几家石化工厂,会不会是它们突然集体爆炸了?那十几个白色的大罐子里面装的化学品,如果集体爆炸开来,估计也就是刚才的威力了?没看到天上刚才有绿色的光芒穿透黑暗吗?没看到那边那么多的军人和警察吗?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可能要调动这样的部队?
但是,东海到底是怎么了?
这已经是第四个晚上了。陈观水找了一条几乎没有车的滨江小路,一路穿行,最后停在了一家医院后面的小巷里。医院很小,是河东新区塘湾镇的一家精神病康复医院。在刚才的路上不是没有其他的医院,但是陈观水的感觉里这些医院都在紧绷着,很难渗透进去,更不要说为田玲玲做一个手术了。而眼前的这家医院正好合适,谁又能想得到自己会闯入一家治疗神经病的医院?
拎着两个人,跳过高墙,撬开旁边一栋楼的大门,进去走上二楼,再撬开一件手术室。
医院是一个全新刚刚落成可能还没有一个月的新地方,估计连正式开业都没有。陈观水看到整个医院里面三栋楼加起来也不过才五六个人的样子。现在的这一栋楼,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就是眼前的这个手术室,里面的各种器材、药品、装备都是在包装里面,还没有拆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手术台已经准备好了,手术的仪器也是全套的。
虽然对于一家精神病康复医院里面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完备的外科手术室很诧异,但是陈观水没有去疑问,而是手脚很快的把田玲玲放在了手术台上。
没有外科医生,有陈观水。
没有麻醉师,有陈观水。
没有CT扫描,有陈观水。
没有心肺血压监控护士长,仍然有陈观水。
难得昨天在武警总医院里看了大半天的骨科外科手术的书,总算有一些心得,也知道那些药品是什么功能,那些手术器械是什么作用。
“开始吧。”陈观水简单的把一大捧的不锈钢手术刀、止血钳、缝线器丢在托盘里,推在李阳春的面前。
“我来主刀,你来辅助。按我的要求,递给我东西就可以了。”
陈观水直接撕开了田玲玲的上衣,露出了大片的胸腹。一个血红的弹孔正正的在她腹部的左侧,在胃的下方,击伤了里面的小肠和旁边的直肠,撕断了大量的血管,险险擦着田玲玲的左肾。但是颜饰所使用的手枪是只装弹一的特种手枪,伪装在那把刀的把手里。为了增加一击毙命的概率,颜饰使用的子弹是一颗达姆弹。然后这颗子弹在田玲玲的身体里碎成了三块,拉扯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
所以刚才田玲玲仅仅只中了一子弹,就失去了所有的体力,只能忍着剧痛,看着颜饰这个小人一刀一刀的刺死那两个男人。到了最后,鲜血带走了所有的体温,她只剩下了按下遥控开关的最后一点力气,却是陈观水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