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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怕她把我宰了。”三横道。
“贫。”
三横背着沥重。边走边聊。不觉已走了百十里路。鞋也走飞了。脚也磨破了。人也越来越沉。渐渐步履艰难起来。沥重也感到了。说:
“哎。你要累。先休息一下吧。”
“不行。晚了你就没命了。”
“那你累吗?”
“不累。就是有点沉。哎。我说我师父给我起了这个名。三横。多好听。”
“我的也不错呀。”沥重说。
“你的不好。跟虫子似的。”
“也可以是‘重量’的重。”
“是呀。重量。它也念重。沉重的重。怪不得你这人这么沉呢?”三横打个哈哈。
“你就贫吧。”
“贫?要是你姐姐就好了。叫双。跟下霜的霜似的。那就没份量了。背也好背。”
“你敢情又想我姐姐了?刚才还说不。有真话吗?”
“就是一说。谁想她呀。上来要把个老太监宰了。那像你呀。‘不杀将军’!”
“你知道我姐要怎么你的嘛?”
“我又不傻。”
“所以我才急着闯她的春延宫!”
“原来这样。”
“当然。我怕她把你教坏了。”沥重认真地说。
“她?没这个能耐。我瞅个冷子就开溜。”
“那说来说去,你敢情一个女的不喜欢?”
“也不是。”
“哪一个?哪一个?”沥重急了。
“不告诉你。”
“不行。你不说,咱们不走了。我是说真的。”
“那我告你,你不许急。”
“不急。”沥重说不急。脸色都变了。“快说吧,倒底还有谁?”
“有一个。”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