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骑士都吃了一惊,眼看着秦风举着那根漆黑烧火棍一般的怪剑,只一合便将他们的首领给劈得筋摧骨裂,哪还敢逗留,当下迅速撤离。
“叫段九真来!”秦风长声喝道,像是在南北天街上空炸响了一个焦雷。如果都压制了修为,秦风有十足的信心可斩帝女。
青儿很忧心冲冲地道:“大白痴,如果他将那臭婆娘给打得落花流水,她哭着追着要嫁给你,那怎么办?”
秦风拄着剑,都觉得天旋地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那我就勉为其难娶了她啊。反正她长得也不赖,就是脾气差点。”秦风满不在乎地道。青儿哼了一声,劈掌就朝他打了过来。秦风反手抓住她,叹道:“你觉得可能吗?”
两人在一起,基本上没个正形,不是斗嘴就是动手。片刻间,城中兵戈声大起,百余骑如云飞至,兽吼震动大城,天街都在颤抖。城主独孤一方亲率百余骑团团围住了天之痕神庙。
南诏帝女一袭无痕金衣,像一朵金云般飘来,那袭卷的杀气连天街两边的树木也为之落叶。
“秦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帝女脸如寒霜,“这南诏十万里大地,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有必要收服的青年才俊。”
秦风淡淡道:“你觉得在这封天大阵下,就这么有把握杀我?”
南诏帝女冷冷道:“你不信那便试试。纵然修为被压制,我亦可以十招之内斩你!”
青儿抢着道:“这样好了,你们打个赌。就以十招为胜负。如果你十招之内赢不了我家大白痴,以后就给我们伺女,端茶倒水伺候,打骂任我意,如何?如果你十招之内能赢得了他,他就辅佐你去成就帝业!”
“荒唐!”城主独孤一方和身后的骑士们都大骂起来。
“帝女怎么会输给这小子?”
“让帝女给你们做奴仆,你以为你是天剑转世吗?”
南诏帝女一挥袖,金气腾腾,冷冷道:“小儿之戏,不屑为之。你若能赢,南诏之大,从此任你来去自由,南诏帝宫再无干涉。你若是输,将两门圣术奉上,并成为我的肱骨之臣。”她身为帝女,胸怀天下,所想的自然不会像是青儿这般意气之争。她开出的这个赌约看似不平等,但却透着一股帝王的霸气。身为帝女,视十万里南诏的每一个修士都为臣民,本身地位就不平等。因此她认为将任秦风来去自由,其实已经是帝王对臣民最大的恩惠了。
这两门圣术对南诏帝女的诱惑太大了。即使是以南诏帝宫这样的万年传承,底蕴深厚,帝宫中也没有几门真正的圣术。南诏帝女自认若能获得这两门圣术,她几可断定自己将无敌于南诏,异日前往罗浮大世界,与七大圣朝的惊世神才们争锋,也丝毫不怵。
秦风暗道,她如此自信,莫非她的境界并没有压制多少?我四道天谴之轮,连一道都转不动,仗着底子厚,真气艰难流转,仍能使动这五百余斤重的镇魔剑。但如果帝女另有秘术,可抵抗这封天大阵,修为不损,那她甚至连一根手指都不用抬,便可以压死自己。
“段九真,你的修为被压制到了什么地步?”秦风绝不能随意冒险。
南诏帝女冷然道:“我只以两道脉轮之力,便足以镇压你!如果你怕无人作证,便等诸子百宗南下,齐聚于此,让所有人见证你对我的臣服!”
青儿在秦风耳边低声道:“大白痴,这臭婆娘太嚣张了。你将她打趴下,将她嘴巴抽烂,以后我每天少给你几记爆粟。”然后装模作样在他头上摸了一摸。秦风打了个颤,这几天背着她到处跑,头皮都被她敲得发麻了,每次见她举手,都有些条件反射了。
“既然你要以轮脉秘境来压我,那何不撤去封天大阵,在世人面前,都以四道脉轮来战个痛快?”秦风拄剑道。
南诏帝女一字一顿道:“或败或死,但教你无怨!”
…………
数日之间,诸子百宗已然南下。天之痕城离灞城三千余里,乃是灞城向南进入南诏大地的必经之城。
天空中旌旗蔽日,诸子百宗人马皆至。或有喜气洋洋者,或有扼腕叹息者,也有哀声叹气者。
太阳神教虽然折损了一位副教主,迎回了紫衣教王和他留下的神兵,还获得了半篇沧溟真经的经文,以及诸多秘宝,皆是剑坟中神无锋的青铜古棺中的神藏,每一件都是无上至宝。
南诏帝宫也迎回了昭武大帝遗骸和他的神兵,手中也有半篇沧溟真经的经文和许多无上秘宝。其余诸子百宗,最不济的也将青铜古棺上那些奥妙莫测的剑纹剑诀都拓印下来。一位绝世强者死前所铸刻的道,足可以兴盛一个千年剑宗,这些剑诀对他们也都是价值连城。
便是他们都在天之痕城停留了下来。因为剑坟中真正的至宝,神无锋所留下的无上圣术:量海圣术,仍在秦风手中。怀璧其罪,每个人都想要秦风将量海圣术的经文吐露出来,尤以南诏帝宫和太阳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