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你要走你就不是人。
呜呜……
死扬益,臭扬益,你装什么装呀,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那个警花很漂亮么?我告诉你,她一点都不漂亮,特别丑,特难看。
还有你们公司的那个女孩子,像头恐龙,凶霸霸的,又有什么好了?”
庄玉儿真是气极了,在车里乱蹬着腿大哭着,哭得那么伤心,像是个可怜的孩子。
也是的,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被人当成明珠、公主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哪里有人像扬益这样对她?
扬益正在往前走的身子忽然间僵住了,听到庄玉儿这样说谢雨馨,突然间一股子怒火就无法遏制地飞蹿而起,烧得他两眼通红,登时他就转过身来,像头豹子一样,几个大步就蹿了过来,蹿到了庄玉儿的身旁。
庄玉儿正在车里大哭着,忽然间眼前一黑,抬头之下登时大惊,只见扬益已经用一种无法想法的速度扑到了车子前,把着车门恶狠狠地望着她,愤怒得近乎扭曲的脸孔已经完全变形了,整张英俊的脸庞变得那样恐怖而陌生。
“你住嘴。我告诉你,馨馨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子,她心地善良,聪明懂事,比你这样骄傲又没涵养的富家千金要强一千倍,一万倍,你听到了吗?为什么她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你却还要这样诋毁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这么无情而冷酷?要拿走属于我的仅剩下的一缕温暖?
庄玉儿,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但你再敢侮辱馨馨一句,我就把你扔进下水道里去!”
扬益死死地握紧着拳头,拳节上出了嘎嘎嘣嘣的响声,他竭力地控制着心里某种疯狂的情绪。如果庄玉儿不是女人,恐怕他现在已经将她暴揍一顿了。
馨馨是他心里永远的爱恋,永远的光明,永远的温暖,任何人都不能侮辱她,半句都不行,哪怕就算是开玩笑。
“你,你要干什么?扬益,你,你别乱来……”
庄玉儿吓坏了,她一直以为扬益是那种君子可以欺其以方的人,可扬益今天的表现却十足的吓人,她真被吓到了。
“再见!不,永远不要再见!我不想再看到你!希望你也别再来打扰我!”
扬益缓缓闭上眼,平静了一下情绪,吁出口长气,扔下一句话,再次转身而去了。
“那个美丽的女警花,已经死了?难怪他这么在意这个钱包!天啊,我刚才说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是不是真的有些过份了?”
庄玉儿呆呆地望着扬益远去的背影,心里开始自责起来,这一刻,她没有在意扬益对自己的态度,相反,却开始有些痛恨起自己这张什么都乱说的嘴了。
“扬益,对不起!”
庄玉儿呆呆地想了一会儿,突然间在车里站起身来,向着远处的扬益大声喊道。
无可否认,说到底,这是个心地同样善良的女孩子。
远处扬益的身子突然间一震,随后又恢复了平静,随后,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公司的大门口处。
“唉,我这是干什么啊?为什么要给人家的伤口上洒盐呢?脑子真是锈到了……”
庄玉儿握着秀气的小拳头捶了一下自己的头,“哎哟,好疼!”,用力过猛,她倒是打疼自己了。
“不过,他真是个痴情的人呢,那个女警花都死了他还这么惦记着人家,嘻嘻,倒是个天生的情种。”
庄玉儿咬着红唇,转了转眼珠,望了望远处的扬益,无端端地又偷笑了一下,只不过,是羞红了脸蛋儿的笑。
这一刻,她真像个调皮而又可爱的公主般美丽。
油门一轰,她开车走了,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紧,她得慢慢来。反正,她是不会放弃扬益的,为了自己的节目,也为了自己……
“无聊的女人,无聊的男人,无聊的世界!”
扬益低声咒骂着,也不知道在骂谁,总之还算不错的心情却被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幕搅得乱七八糟,成了一锅混沌粥,心情之糟可以想像。
“馨馨,我的宝贝,我永远爱你。”
边往台阶上走,扬益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棕色的钱夹,想再看一眼馨馨的照片,用那仅存的温馨温暖一下自己的冰冷许久的心。
可是,刚一打开钱包,他的眼珠凝固了,甚至,连吃惊都忘记了。
随后,他就是雷霆暴怒,疯狂地咆哮着,咒骂了起来,“该死的女人!”
恶狠狠地咒骂着,扬益风般转身,准备回去庄玉儿的麻烦。
只是,转过身时,却只能看见一缕汽车的尾烟正缓缓地消失在空气之中,庄玉儿早已经去得远了。
“该死,该死,该死!”
扬益气得破口大骂,却无计可施。
只见那个钱夹左侧的透明塑料夹层里馨馨的照片已经换成了另一个女孩子的照片,清纯如水,眼波流动,笑意嫣然,好漂亮。
如果,这仅仅是女孩子的小心思,或许也就罢了。可令扬益气愤的是,谢雨馨的那张照片却不知哪里去了,甚至扬益翻遍了钱夹,也没有找到谢雨馨的照片。
像什么身份证啊、零钱啊什么其他的东西倒还安在,只是,没有那张最重要的照片,其它的东西还有什么用?
一瞬间,扬益就像丢了魂一样,彻底抓狂起来。
“这算什么?这算还东西吗?庄玉儿,你这个小偷,骗人的死丫头,你给我回来,我要找你算帐!”
扬益都要气炸肺了,向着已经消失在远处车流中的保时捷挥舞着拳头愤怒地喊叫咆哮着。
只是,人都去得远了,无论他怎么飙也是听不到了。
“她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可恶,可恶,可恶!”
扬益抓狂得几乎都要不能自遏了,对庄玉儿这种自作聪明的做法简直厌恶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