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术小腿上的伤还没好,秦雨鸾也不叫她多走动。于是她此时就拿了针线,准备给秦雨鸾缝里衣,细细算来,秦雨鸾的里衣已经两个月没做了。
秦雨鸾听了斜睨她一眼:“开心什么,开心忙了快一个月了,结果工厂不能开工吗?”
白术眉头皱成了一团,苦着小脸道:“小姐,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说吧,白姨娘是怎么疯的?”
白术惊讶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秦雨鸾不去关心这些事情,但是自然会有人来告诉她。在府里知晓一些内情的都以为大小姐、二小姐之间已是生死仇敌,捧高踩低的连秦雨鹃曾经和白姨娘背后琢磨她的对话都有人拿到她身边来卖好。即使见不到她的面,也会去告诉她的大丫头。
要说秦雨鸾内宅手段没有时间去学,秦雨鹃就是不屑去学了,当然她也没有地方去学。可是她连自己院子里面的几个丫头都管不住,整个院子跟漏风一样,什么事情都往外传,这是让人没有想到的。
没有听到回答的白术扁了扁嘴,将她知道的都告诉了秦雨鸾。
秦雨鸾有些惊讶,她们将秦雨鹃拿她手稿这件事情瞒的好好的,白姨娘却要跳出来说自己嫉妒秦雨鹃,要害两母女。其实好端端的要不是这对母女一直作怪,秦雨鸾早就将这些事情忘到脑后去了。
如果不是白姨娘说的这些话,青叶自然也不会将事情的原委当着秦雨鹃两位同学的话说出来。难道让秦雨鸾这位秦家大小姐在外还背负着残害庶妹的名声,白姨娘的样子明想着让这两位同学把事情传出去。
而白姨娘的确神志不清了,几乎是将那天晚上秦傅氏派青叶对她说的话忘了干干净净。换一种说法是,白姨娘知道了那个外国人在院子里到底和秦雨鹃说了什么之后,大受打击之下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她不是不知道秦雨鹃讨厌自己是庶出女儿的事情,可是她没想到外人提一句女儿就能病了。
要知道,白姨娘除了进府的头两年比较受宠爱,几乎是被秦寿生扔到脑后去了,要不是有秦雨鹃,秦家老爷一年踏进她院子的日子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她过了十几年枯井一般的日子,所有的指望都在这个女儿身上,恨不得一颗心都掏出来给她。谁知道,原来这个女儿对她的身份却是避之如洪水猛兽一般。
接着白术又道:“大家猜测白姨娘都是因为二小姐才这样的,可今早听说二小姐像是悔过了,自己还病着,今日早上就起来服侍白姨娘了。”
以前白姨娘怎么照顾秦雨鹃的,她如今就怎么照顾白姨娘,今早亲自断端了饭菜到白姨娘面前,一口一口的喂给她。白姨娘吃不下去吐出来也不嫌脏,用帕子擦续喂。就这样能花去半个多时辰,之后才是自己吃饭,据说吃的时候都冷透了。
秦雨鸾反而笑了,她看着白术道:“看来那一顿打对你没有一点用处,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其实看到白术这样秦雨鸾是松了一口气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稳重的白薇了,不要另外一个更稳重的大丫头了,这样一动一静倒是刚好。
而另外一边,傅元姝正看着账本,就听到府外有一个男子来拜访女儿,于是抬头问道:“你说他叫什么?”
管家站在下首,低头恭敬道:“说是姓荆的,因为纺织厂的事情来拜会大小姐。”
说到这个姓傅元姝倒是有些印象,之前她和秦老夫人一起听纺织厂的王厂长说过这些新招进来的工人,其中一个管机器的员工就是姓荆的,还是个大学生。工作没有经验,却很是刻苦。
只不过王厂长还说了,这个姓荆的好像对大小姐很是信服,甚至还有些崇拜。大小姐指东,他绝不往西,只要大小姐一去厂里,荆修文必定是第一个迎上去的,说是可能是爱慕大小姐的。顿时让她跟老夫人将这个名字给记住了。
要是秦雨鸾在的话肯定大呼冤枉,荆修文那样子不过是工科男的研究癖而已。她想着以后能够自己的厂里面造出机器来,自然要早做准备了,荆修文就是她的培养对象之一。
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秦雨鸾了解了荆修文的水平,连带着对皇家科技学院也失去了憧憬。而她的知识,教导荆修文绰绰有余,很快就让对方拜服在她的裙子底下,经常向她请教。
而此时不知道事实真相的傅元姝面色有些古怪了,想见一见这个爱慕自家女儿的人。于是她问道:“那个男子可叫荆修文。”
管家没想到夫人居然一提就知道对方是谁,连道:“是叫这个没错。”
于是她掷地有声的说道:“先带过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