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抚慰着大地,暖洋洋的气息使万物有了一丝复苏的迹象。
这是这片大陆的晚冬,连绵数月的大雪纷纷扬扬几乎将整个世界都染上了白花。
如今,大陆是一片白色的海洋!
这是久违晴天,长空浩瀚,万里无云。
在这之后的几个月里,世界各地会陆续放晴,大陆的面貌将会再次出现在人们的眼中。
万物蛰伏于这冰雪之下,等待期盼已久的化雪时节。
......
大陆沿岸,一片森林之中。
‘咻咻’,两条人影以极快的速度穿越在森林中。
本来,在冰雪覆盖的森林中前行就相当不容易,而且有时为了避免因为整个冬天都没有进食而变得相当残暴的野兽的追踪,还要清理掉自己的足迹与气味。这使得即使是有着非常紧急事务的人,也不得不在森林中放缓脚步,变得心翼翼起来。
然而,眼前的两人好像是根本没有自觉一样,始终以一种极快的步速前行。
通常,只有两种人会这么做。一种是真正的强者,无畏的心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无惧一切来袭者。而另一种就是初入这个弱肉强食世界的人,无知所以无畏,白就是愣头青。
然而眼前的两人显然两种都不是......
他们其中的一个为了不留下足迹而在一些没有被雪覆盖的树干上借力前行,另一个却光明正大的踏在积雪的大道上,背后是他所留下的一连串脚印,而且一边走还一边东张西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当他发现什么新奇事物时,还会忍不住大叫起来,好似深怕野兽不知道他来了一样。
在树上疾行的身影也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个不着边际的家伙,一路上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就算是早已被野兽发现了也没有改变他的行径方式。
“炎,你我们是多久没见了?”
一路上,脚印歪歪斜斜,前行在大道上身影看起来年岁不大,处在青年时期的脸孔。他有着一头瑰丽的金色长发,大眼好似夜空中璀璨的明星,睫毛弯弯,身体修长,身着一件华丽的金色长袍。脸上一直都挂着笑意,如果是少女会是一名祸国殃民的美人。
“三年了呢”,行径于树梢之间的身影回答道,语气中充满睡意。
这也是一个青年,垂帘的黑色瞳孔中黯淡无光,黑色的短发根根倒竖,面孔犹如刀削般,身体精干,脸上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他的身上披着一条灰色的风衣,脑后的兜帽被迎面而来的风刮得猎猎作响。总的来,这是一个不算俊气但别有味道的青年男子。
“话你都在干什么啊?都不来找我,人家很无聊耶。”金发青年苦着一张脸,犹如苦苦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明媚的大眼里水汪汪的,像是秋季寒潭中的雾泽,仿佛能滴出水来。这种神情,如果是出现在女子身上会使人心生爱怜,但此时出现在眼前的青年身上,使人突然感觉世界都变得安静了,心头浮现出一股怪异感。
因为金发青年真的就是那么的‘美’,比起传统意义上的美女都要出众许多。
不过也只能那个叫做炎的青年免疫力惊人,他并没有受此影响,脸上还是那般懒散,无寥的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帮老头子做事而已,这次也是他叫我去拿东西,来的路上记得你好像停留在这附近就来看看你。佑源,你呢?”
金发青年名叫佑源,一听到黑发青年寻问他这三年的状况立即激动起来:“真的吗,真的吗,炎你就这么想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吗?”着着他双手捂住胸口,好像兴奋得不能自己一样,双眼闪着星星,一脸期待的看着炎。
“额...算了,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吧。”炎满脑子黑线,脸上僵硬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哪怕是已经跟这家伙认识了好长一段时间,有时候也还是无法适应佑源这种性格。
致使平日大多数处于闲宵的时间他都在思考,自己如今的这种性格是不是太长时间与佑源呆在一块而形成的神经衰弱。
“呜,炎你好坏,老是辜负人家的期待。”着佑源嘴一扁,大眼泪汪汪的,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炎很识趣的无视了他,目光停留在远处。
“吧,到底是去哪儿?”佑源看炎没有搭理他,纤细的双手轻轻的抹了抹脸,脸上又再次泛出笑意,美轮美奂。前后变脸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炎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许久后才回复之前那百无聊赖的表情,他的眼中没有神采,淡淡地望着远方,一脸睡意道:“老头子叫我去人族那里拿快石头。”
“人族的地盘?话那种穷到连大门都修不起的地方会有那老爷子想要的东西?”听到炎是人族的地界,美得不像话的佑源先是一愣,而后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般,精致的俏脸上青筋直冒,红唇开开合合,霹雳呱啦对着远在天边的人族就是一阵数落,什么人族全都是一群气鬼,又暴力,还不懂礼貌,最后他总结人族就是一个不美丽的种族。
在佑源的世界中,他所喜欢的事物都是‘美丽’的,相对的,讨厌的事物就是‘不美丽’的。
看着一路上疯言疯语,还不忘用肢体语言与表情动作向自己阐述他是怎么受到人族压迫的佑源,炎那副僵硬的脸上也忍不住再次抽了抽:“行了,快赶路吧。保持这个速度傍晚我们还能赶到乱风谷。”完便不等佑源,一个瞬步,犹如闪电般射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