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彩水晶般的绝美少女跃入眼帘,小脸上咬牙切齿,好象干瞪就能把林离给瞪死似的。
绝美少女与吕家的孙子辈们站在一块儿,看来该是吕老的孙女。
她娇嫩肉红色的唇念叨着,若无其事的移到林离身后。
林离只觉后心凉飕飕的,也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回头一头,只见她气鼓鼓的脸蛋分外可爱,眼神却带着一丝报仇的喜悦。
绝美少女正是吕老的孙女吕流晴,家教虽严。有吕老这么一个本身就不怎么讲规矩的老家长疼爱,自幼就是给宠大的掌上明珠,又几时吃过这样的闷亏,还是张扬不得的亏。
想着自己不过是好奇林离年纪轻轻就做了大寺,所以偷偷跟着看了一会,就被林离摸了那儿。吕流晴就小脸涨红,恨不得把林离给咬死。
此仇不可不报,她存心有大报仇的意思,自是想要林离好生在大家面前出一个丑。一会儿工夫,就有了很多报复的主意,比如是放火点林离的衣服,还是用睫毛夹夹掉一块肉。
她作下决定,便偷偷伸腿踢向林离的腿关节,从她的角度,只要踢中,林离多半得不由自主的跪下。
但就在这时,林离却隐隐感觉到后心愈发的凉飕飕,眼见医生退却,清怀大师开始准备施法。他趁机向前走了几步,脚后跟原本是无意一甩,却正好带着吕流晴的脚尖向前一拖……
吕流晴差点儿就尖叫出来,只因被林离脚后跟这么一带,她差点就在病房里来了个一字马大劈叉。饶是只劈了一半,她仍然是发出一半尖叫,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当场嫩脸就粉白,出了个大丑的她都把林离恨死了。
本来是林离先到,现在是清怀先出手。吕海涯好歹亦是见过那雷电交加的画面,生怕林离因此大怒,低声道歉了几句。
林离自无不可,反正是救人,谁救都是一样的。他在一旁仔细的观察清怀大师施法,以及施法的准备,默记于心,颇有几分心得。
这是张小飞这个所谓的“经纪人”教他,不论他做来多么轻松容易,总是要恰当的做一点场面给人家看,免得坠了他的身份和地位。
多学着一点人家的手法和施法准备,以后也能伪装一下大师。其实张小飞说得多,哪怕是装,也要装一点手法和场面出来,以免被人瞧低了,甚至不以为然。
清怀大师施法之后,默默半晌,脸上泛住一缕无奈,回身对这位柳海实轻声道:“柳书记,我们出去说吧。”
吕老不满的想要跳起来,嗓门洪亮,跟打仗似的:“就在这说,老子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女人享受过,大鱼大肉也吃过,权力也有过。儿女有了,孙子孙女都有了,还怕一个死!”
清怀讪笑:“吕老,你的病已经深入骨髓,怕是难以挽回了。”
吕家几个子女全都怔住,竟有些儿悲痛。
林离忽然有些佩服,不论如何,吕老的这些个子女,都是真的颇为孝顺。
不过,他也同意清怀的意见。他不知吕老到底是什么病,可他观运能看出,吕老的寿运已经跌破了负四百大关,距离死,已是不远了。
他琢磨着,只见那绝美少女大哭着扑过去叫道:“你胡说,爷爷这么好的人,才不会呢。”
吕老摸摸孙女的头发,哈哈大笑:“小米,爷爷活了这么久,值了。再活下去,那可就是老乌龟了,那你就是龟孙女了。”
吕流晴抱住吕老,死活不肯松手,眼泪倾泻:“我不要爷爷死,做龟孙女就龟孙女。”
吕家众人尴尬无语。更/新/最/快1 6 . m
柳海实心情黯然,他本来就不信这个,没抱希望就没什么失望,对老爷子病情甚了解的他,也知道大约是如此了。可本着做儿子的孝心,还是问:“大师有没有办法?”
“非人力所能为。”清怀叹息:“生老病死,本是常态。吕老是天年将至,寿元已尽,身体机能已支撑不住,就算逆天,也无济于事。”
正当吕家众人绝望之时,清怀又是一句话令众人不知不觉产生一些希望:“不过,据说天下间有这么寥寥几位地仙道行的前辈,未必不能逆天改命。我个人,却是道行浅薄得多,做不到。”
清怀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换做一个年轻一点的,他能改命续命。可吕老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就是续命的作用也必然极为渺小。而且,为这样的老人续命,付出的代价必然是极为庞大,庞大得吃不消。
林离品出这番滋味,仔细思索深以为然,这和气运图改寿元的规矩是隐隐契合——即使用气运图改,也是年纪越大越难改,需要付出的寿元就越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