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两大道门的斗争,那是必然的。可这次人家这么赤裸裸的摆开。联手对付京鉴天,哪怕是他再狂,都觉出不对了。
谁不知道打蛇不死的后果。要不是有把握,两大道门敢这么联手无为观和林离?
可他不知道问题在哪儿。
他咆哮着怒吼:“他们要审查就让他们查,查不出我再跟他们算帐。”
猛的回首指着平静而痛苦的抱扬子:“你,这次要是再拖我的后腿。我就亲手要你的命。”
抱扬子平静的看着他,已没了恨,只是同情和可怜:“师弟,你醒一醒吧。”
无人知晓抱扬子的痛苦,京鉴天权力帝国倾覆,他是唯一睁大眼睛看得最清楚的,也是最有切肤之痛的。
偏偏,更痛苦的是,一切他都知道了。
可他偏偏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这就是大势,没有人能改变这滚滚大潮。
他知道是什么人想要京鉴天的命,他知道抗争是无用的。与其抗争引起更大怒火,还不如顺顺贴贴的等着灾难降临,然后以行动博得一线生机。
他只要率领京鉴天残众在这大潮中挣扎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成功了。
他现在是在亲眼看着前几代的努力和基础,一夜之间陆续崩塌呀。
心,都在滴着鲜血。
他默默向天向先祖祈祷。
我抱扬子并非锐意进取之人,并非优秀的领袖。
我只求京鉴天死去之余,能拼尽全力捍卫抱虎山鉴天观活过来。
竭其所能。
最轰动的事发生了。
如果抱扬子在这之前,未必没有一丝丝的侥幸。但当某件事发生之后,他亲自掐死了最后一丝侥幸。
调查组在取证的过程里,京鉴天耸中,出现了绝对不该存在,绝对不利的物品。
等调查组的人冷冷的带着物品出现在抱日子面前的时候,抱日子震怒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下来。
摆在抱日子等人面前的,有非法枪械,有毒品,甚至还有某著名邪教的许多东西和资料。
绝对毒到极点的栽赃。
抱扬子面如死灰。
抱日子默不作声,油然生起浓烈无比的杀气,眼中的怒火像是能把人给活活烧死。
他环顾一周,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
“是谁。”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个人向前走了一步。
这个第三代弟子指着枪械和毒品:“对不起,我其实叫冲叶子。”
抱日子想吞了他,但他没法也不可能真的动手。
抱具子脑海里只反复在响着一句话!
树大招风。
好大的风呀,抱日子忽然有点寒意。
三月的京城,其实还有些春寒。
抱日子却觉得,这寒意分明是从脊背升起来的。
这个三代弟子是八年前入门的。
八年前就在布局了,三清观好大的图谋呀。
枪械和毒品是三清观栽赃的。
那个邪教的物品和资料呢。这比起枪械和毒品,还要阴险狠毒百倍。
怎么搜出来的不要紧。
哪怕是明知栽赃,也不要紧。
其实,好些人,要的只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
三清观知道,松涛观也知道。所以制造一个理由。
抱日子感到极为强烈的不妙。光凭这些栽赃就想坑害他们京鉴天,在正常情况下,是绝计不可能有效的。
明知没效果,为什么还搞这样的栽赃。
难道这三清观和松涛观还有什么后招!
当夜,拜门二十来年之久的抱水子趁夜逃离京城,一路南下。
京鉴天全观震动。
抱水子是抱日子的心腹之一。拿林离和无为观立威,有他主意。朱红子和朱长子在北方省省城遇袭,是抱水子出的主意。
把抱水子的主意和前后发生的事联系起来。
抱日子再固执再死硬,都感觉到,一张阴谋组成的无形天罗地网正在罩向京鉴天。
调查组带着证据满载而归,哪怕二傻都明白这是最赤裸裸的栽赃。
第二天,通过一番会议之后。京鉴天的合法宗教组织资格被注销。
京城里边京鉴天势力这么大。自然没有警察来取饰这斤。“非法宗教组织”甚至没有人提出这码事。
但在两大道门的携手之下,把京鉴天推到这一步,该有的借口,都已然是有了。
至于两大道门指控的邪教组织,倒是没有人把这事认真对待 谁他***那么傻,那得傻到多么惊天动地的境界呀。
抱日子只知阴谋大网罩来。
却不知,“非法宗教组织”就已经是致命一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