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虎肯定想老板死,但绝对不是这样的死法。”
昆瞎子沉吟了半天,忽然问道:“老板,你说这妖怪是什么时候进京的?”
“前些天,大概就是半个月前。”林离重复了一次具体时间。
昆瞎子在电话那边沉默好一会。笑了:“老板,你想想半个月前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那正好是老板你打上京鉴天的那一天。从进京时间来看,正好是消息传开,然后立刻进京。”
“想虎和京鉴天扯不上关系,也没有可能取代之,为什么派人在那天进京。很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为他人做绸缪。”
林离沉吟不语。
昆瞎子继续道,语气却凝重了许多:“老板,你还记得戴修说,想虎刑龙后面。肯定还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神秘靠山吗。”
“我怀疑,不论是派人进京。还是这次的事,都不是想虎的意愿,是刑龙靠山的决定。”
“刑龙控制着这么庞大的财富和实力,他却连续多次被靠山的意愿主宰。这只说明,刑龙很怕那个靠山,甚至可能完全被那个靠山控制住。”
“现在信息有限,还看不出多少。”
林离默然,心中盘算无数:“然后呢,还有什么我要留神的?”
昆瞎子这个毒妖想了想:“想虎首脑全在国外躲着老板,按理说,他们这么坑老板,用不着搞什么周详计划来掩盖真相。反正都是翻脸了的。”
“嫁祸一招,肯定还有其他诡计。”
红海省,省委书记沈青河的奥迪车靠在河边。
沈青河和汪新橡互相暗自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沈青河继续聆听汪新扬的高论。
“嫁祸这招在有些人眼里是妙招,但我看却是最蠢的一招。”
“不晓得沈书记怎么看?”
沈青河默不作声好一会,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流,淡然道:“是很蠢。”
“是呀。”汪新扬含蓄的笑着,看着沈青河的神色中多少有些说不出的讥诣:“白副部长是卓常委的人,也算是梅中源的人。”
“这一招嫁祸给梅中源,看起来是好棋。只是看起来而已。”
汪新扬扬眉,气度翩然:“嫁祸者能在短短几小时想到这招,算很聪明了。可惜,那个人似乎不知道林离和国安的合作计划。”
沈青河神色微动:“这是国家机密。”
汪新扬没有避开他的眼神,悠然道:“沈书记还是不要太好奇我到底怎么知道的。”
“我只知道,国安既然和林离有合作,这件案子一旦有国安插手。我相信,大抵没有什么查出不来的。”
“那个主使者大约还以为只有警方调查。”汪新扬苍白的脸有一丝反常的红晕:“他的嫁祸是很周密,如果只是警方,的确很难查出来。”
“可惜,有国安呢。对吗。
。汪新扬眼里都似乎含住一丝温柔的笑,抽出一张纯白丝巾搭在栏杆上,再温柔的把手搭上去。
“主使者是想办好事,可惜办成了蠢事。”
“这么赤裸裸的嫁祸梅中源。”
“如果林离和梅中源斗起来,会是谁最得利呢。”
汪新扬看似一脸迷糊,眼中却是清明一片。
沈青河在心里微弱的叹了口气,平静的看着这斤。来路不明的仇林:“很多消息,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汪新扬温柔的按住栏杆,生怕上面的灰粒弄污了他:“我的仇人是林离。”
他笑了,笑得这么纯洁:“我说过,你迟早会和他结仇。”
“有意思的是,仇已经结上了。”
“我想,沈书记你是聪明人。为什么不好好管教你的”合作者?或者手下?”
沈青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站在那儿,就好似没有了声气一样。
“看得出,那帮人很有野心。沈书记你肯定不喜欢这样的人,现在还在合作,必然有其他的原因呢。”
汪新扬每一句话都温柔。
但沈青河却想起了一句话,温柔的杀死人。
他欣赏仇林,除了仇林绝没有尊重的态度令他不快以外。
仇林比他见过许多聪明人还要聪明还要稳重。
跟这样的人合作,肯定是潜在危险,但好处也是庞大的。
起风了。
汪新扬看似无意的随手一抬。转身之际,那纯白的丝巾悠然潇洒的随风而起,在空中舞弄。
“你没有退路了。”
“林离只要查清楚真相,以他的作风,你就完了。”
纯白丝巾在飘舞,沈青河忽然发现那丝巾折射的光芒,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