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凝眸姑娘为何会有生命危险,难道你爹爹会杀了我们俩?”万里功名试探着问道。
“恩。我爹最恨谷外的人了,这天下,只有我和娘是他不恨的,而娘,我却没有见过!”一向刚强直率的水凝眸到“娘”字时,竟忍不住流起泪来。
“我又何尝不是,娘亲过世的那么早,否则,我也不会…”常沉溪也想起自己的身世,边哭边语道。
万里功名看着两个女子都哭了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该安慰谁,兀自坐在地上,看着那把白虹入了神:
“他自己的身世又如何呢,穿越前的他又是谁呢,他的父母还健在吗…”
就这样,万里功名跟着水凝眸练了三天,便将全部招式一一熟稔于心,剩下的便是自己的苦练了。没有水凝眸指点的日子,他和常沉溪喜欢跑到剑亭去练剑,每每看到那如剑冲天般的亭子,万里功名便觉一腔热血,豪胆冲天。练起剑来,格外得有劲。常沉溪则安静地陪伴在她的功名哥哥身旁,替他喝彩,为他擦汗、端水,简简单单的日子,重复的动作,却不显得无趣,而是满心希冀。
“功名哥哥,如果你把这剑法练熟了,我们是不是就得离开往生谷了?”常沉溪想起水凝眸的话,担心道。
“若按她所言,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就凭这入门的剑法,我又怎能保护的了你啊!”万里功名心有不甘道。
“对了,我前几日就想沉溪妹妹帮我参考来着,没想到光顾练剑,把这事给忘了。”万里功名突然想到什么,便道。
“我不像凝眸姐姐那般博学,可是什么都不会啊,要如何替功名哥哥参考啊?”常沉溪自暴自弃道。
“别把自己看的那么低,你要记住,你就是功名哥哥最大的力量。来,我慢慢跟你来。”万里功名不允许他的沉溪妹妹这般自弃,索性将她拉到身旁,依偎着坐下。
而这场景,早已被那暗处的水凝眸看到。看到又能怎样,她始终是水凝眸,而不是常沉溪,或者,她倒宁愿万里功名穿越过来第一眼见到的是她。
“沉溪妹妹,我将这首《齐天乐》读了多遍,却不知道词中讲的是什么,词的下面好像有注释,可我看不到。毕竟你喜欢文,所以你帮我看看。”万里功名将那页打开,转向常沉溪,软声细语道。
“原来是这样,只要能帮到功名哥哥,我会尽全力试试的!”常沉溪应声道。
“不过,我看不到那字,要功名哥哥一句一句读给我听才是。”
“好。那我们开始吧。”
万里功名便念了起来:“相逢唤醒京华梦,吴尘暗斑吟发。”
常沉溪则按照自己的理解阐述着:“这句中的‘京华’、‘吴尘’应该是两个地方,总的来讲应是作者遇到故知,叙旧的过程。”
“相逢唤醒京华梦,吴尘暗斑吟发。”万里功名又念了一遍,却觉得头脑中一股力量,缓缓地流向了五脏六腑内,随即又回流了起来。这力量就好像是词中的作者,在与故知的交谈中,一腔故乡记忆化作力量四散而去,最终又在“暗斑吟发”的感叹声中,将所有力量聚集回来。
万里功名赶紧将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告诉沉溪妹妹,两个人竟高兴的击起掌来。
万里功名接着念道:“倚担评花,认旗沽酒,历历行歌奇迹。吹香弄碧,有坡柳风情,逋梅月色。画鼓红船,满湖春水断桥客。”
常沉溪则解道:“这几句,描写的是作者与故知昔日畅游之景。能同游这如画的风景,真是叫人羡慕啊,真想和功名哥哥亲去见见才甘心。”
万里功名又重新念了一遍,这一次感觉又是不同。但觉一股力量自头脑中而出,如那春风般在身体内四处跌宕开来,待念到‘坡柳风情’、‘逋梅月色’时,那股力量竟如水般荡起波澜,那种充溢的感觉,万里功名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万里功名又将这感觉告诉沉溪妹妹,常沉溪双手拄着下巴,想了会道。
“功名哥哥,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应该是灵通所起的作用。你想啊,可能是你顿悟的灵通,根据我的理解和你的意念,将那词中的万千大能吸引了出来,又在你的周身循环开来,最终慢慢被你吸收。就好像我们的一日三餐一样,而你的食物便是这词,你的嘴则变成了灵通。”
“嘿嘿,我胡乱的,也不知对不对。”常沉溪看着听得入神的功名哥哥,莺声笑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