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九月的最后一天,白涵雨终于在百忙之中,将《快乐的小2B:傻A与傻C》的完整剧本创作完成,然后誊抄了两份,一份给男二号姜红峰,一份给男路人王亮,至于没台词没正脸的女路人桂婷,完全不需要任何剧本。
剧本完成,下面就要进行排练了。
因为分工不同,第一天排练,只有二号摄影师张运、姜红峰、白涵雨三个人进行。排练的第一组场景,位于博物馆五楼的厕所,这里人少,比较清静。
“老张,按照走位,我们先来一组爬楼的镜头。你要做的就是,站稳了,不要拍脸,对准我的脚步。我们三个拐弯各拍一组镜头,最后在过道来全身的特写。”白涵雨对扛着DV的张运进行安排。
“爬楼,对准你的脚步。”张运重复。
“对,就是这样,我们先来看看效果。”白涵雨说着,来到楼梯拐弯处,让张运空带拍摄。
然后自己开始表演。
这一段是剧情的开头,男主角,快乐的小2B白小鱼同学,因为肚子疼,急忙往厕所跑去。
“老张,注意我的行走路线。”
“明白。”
张运已经准备好了,白涵雨深吸一口气,伸伸胳膊伸伸腿,等王亮倒计时结束,猛然从楼下开始往楼上跑。等跑到楼梯拐角处,立刻双脚小碎步,就好像跑得太急拐弯打滑一样。在镜头前刻意停留了一会,这才跑出镜头。
然后大叫:“怎么样,怎么样,效果怎么样?”
姜红峰摇头:“有点不流畅啊。”
王亮也摇头:“感觉你是故意要停一下。”
张运没说话,却很同意的点了点头。
白涵雨吹了口气:“那好,我再来一遍,刚才第一次做动作,不熟练。”
很快就开始了第二次,这一次白涵雨有了经验,一鼓作气,毫不停歇。不过效果还是一般般,主要是笑点不是很足。
“老白,我觉得吧,仅仅只是用小碎步,很难表现出来你要的那种搞笑,只会看上去显得滑稽。”王亮说。
“那你觉得怎么表现呢?”
“没想好。”
姜红峰提议:“其实我们没必要拍这组吧?跟剧本后面没什么太大联系,好像刻意制造一个不相干的笑点。”
白涵雨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这部短片,真正的故事情节只有几分钟而已,不需要什么前戏后戏做铺垫。不过,拍还是要拍的,我希望能让几分钟的短片,把观众从头逗乐到结束。”
“那这一段怎么设计?”
白涵雨眯着眼睛,思考了十几秒钟,忽然灵光一现:“我们不妨换一种方式来表现,喜剧吗,不一定就要做很滑稽的动作。我们应该创造一点张力,我想到这样一个桥段,你们来听听,是不是可行。”
“快说。”
“是这样,我们把上厕所这一段,拍成高手行动。你看,一开始先给我的眼睛来一个冷酷的特写,然后是特写腿部下蹲,接着特写拳头。先把气氛哄起来,再接着,我从楼梯冲上来,在拐弯处用脚踏墙,这时候也是特写,惊鸿一瞥。嗯,再单手翻这个楼梯栏杆,也是特写,都不要拍我的脸,等到时机到了,再拍我从楼道杀气弥漫的跑过去,像是一阵风一样气势万千的跑进了女厕所,接着,里面一声女人的尖叫,我狼狈的跑出来。你们觉得这样做,能不能有喜剧效果?”
“这个不错,这个好。”姜红峰拍手。
王亮和张运也纷纷点头。
决定好了之后,四个人就开始研究,怎么做动作,才能看上去很酷很有高手风范。包括镜头的运用,虽然几个人都不是专业摄影师,但是看过的电影不在少数,只需要举出大概的方式,稍加研究就制订了拍摄方案。
一个小时后,关于男主角白小鱼的行动路线,基本上确定好了。
开始轮到厕所中的排练。
这一段剧情,是白小鱼拉了两次,结果纸用光了。问男二号借,结果男二号忘带了。两个人最终采取了不同的方式应对,白小鱼用了手指,男二号用了上衣。
“先对个台词。”
站在厕所外面的洗手台前,白涵雨开始和姜红峰对台词。
“有人没?”
“嗯。”
“哎,兄弟,借点纸。”
“没带。”
“我靠,没带纸你来干什么?”
“拉屎。”
“I服了You,拉屎你不带纸啊!”
“你不也没带?”
“我用光了!”
这段台词很好对,稍稍带上表情对完台词后,在白涵雨三人的注视下,姜红峰又按照剧本,开始吟诗:“人生自古谁无屎,有谁拉屎不带纸。拉屎若是没带纸,难道要我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