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姐养父母家吃完了中午饭,白毛仙姑带着三姐飞身直奔土石村,降落在了自家的小院外。
“这就是咱们的家!”白毛仙姑指着树枝和玉米秸围成的小院说。
房子还是那个泥巴墙的房子,两边还是那个草棚子,围墙还是树枝秸秆墙。只是都非常破旧了。泥巴墙上裂开了口子,草棚子里边堆满了干树叶,围墙上满是干黄叶,一副破败景象。
看到这些,三姐好像想起了什么:“对,我就是在小院门前玩的时候被人给抱走的,好像给我吃了糖球我就睡着了。”她打开了院门,“对,当时好像苗苗在屋里哭,妈妈就进屋了,结果我就被抱走了。”
“那个时候人们还没有防盗意识,偷小孩的事件也比较少,所以也没那么在意。结果这个事就生了,而且生在了我们家,让三姐给赶上了。”白毛仙姑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哎,咱们的外甥是在哪丢的呢?”三姐想起来了这个事。
白毛仙姑带着三姐走进了院子,指着院子中央说:“当时小竹车就放在这里,铁石就在小竹车里坐着。大姐把馒头放进了锅里就去地里帮妈妈干活了。我推着小竹车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又逗着铁石玩了一会儿。后来闻到了干锅的糊味,我就进屋封火去了。封完火后再出来铁石就没了。我在周围找了一圈又喊叫了一阵还是没有”说到这,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是一段最最伤心的往事,是她亲身经历的往事,每次说起都让她感到很难过,都让她痛哭失声。这哭声里有伤心、有痛苦、有委屈、有悲愤、也有自责,十五年过去了,她总是不能平静地面对这一事件,总感到自己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三姐递给白毛仙姑一张纸巾,她接过来擦着眼泪,平静了一会儿后继续说:“妈妈和大姐听说后赶紧跑了回来,一进院子妈妈就晕倒了,大姐和我把妈妈抬进了屋。大姐又奔了出去,跑到了侧面的小山坡上看到公路上有一辆摩的往县城方向开去,于是她就想找个车去追。刚回到院子,我就告诉她妈妈没气了,大姐赶紧跑进了屋,看到妈妈已经去世了。她便痛哭起来,然后精神就错乱了!”
“现在看来,那个摩的驾驶者就是偷走铁石的人,也就是书生!”三姐明白了,“关键的是书生把铁石送到哪去了?”
“是啊!很遗憾地是书生已经不省人事了,他不可能在告诉我们铁石的去向。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所以要想弄清楚就只能问他的老婆。”白毛仙姑说着,又拿钥匙打开了房门,带着三姐走了进去。
屋子里黑乎乎的,到处都是浮土,各墙角处挂着很多塔灰,也有一些蜘蛛网,屋里的破旧家具上面有厚厚的一层土。三姐还特意看了看两个灶台,灶台倒显得很结实,两个大锅盖盖在了铁锅上。三姐指着左边的灶台说:“你当时就是在这封火吧?为了一锅馒头不糊,丢了自己的亲外甥。”
“一个小孩子,哪会想那么多呢?”白毛仙姑摇了摇头。
“这一回我也多下点力量,咱们争取把铁石找到。”三姐也下了狠心,“而且我还要把这的房子重新盖起来。”
“你这个想法很好,到时候我也支持一下,咱们要重整家业,不能这么破败下去了!”白毛仙姑很支持三姐的想法。
她们俩又先后走进了左边和右边的房子看了一下,除了有两个土炕以外,再就是有几个破木板箱子和几个纸箱子,里边装着被褥衣服什么的,别的就是破木板架子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到处都是一层土。不过还好,没有漏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