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诱杨北府不难,叔父可命孩儿挂帅,三军又尽显散漫,杨北府以为你受伤欺我军中无人,他必然会自大狂妄,只要林将军开始时在阵前言语相激,他必穷追不舍。剩下主要是这个棘手的唐八彩,要蒙骗他确实不易,但方才杨北府在阵前话时的声调、神情、动作孩儿已经牢记在心,只要寻得相似将士经孩儿亲自多番教导,定能学得七八分相似,加上其余将士互相呼应,再配合昏暗的天色,要骗过得胜在前正在沾沾自喜的唐八彩又有何难。”谢玄每个细微节都思考得非常周全,回答得头头是道。
[“谢玄谋略惊人,才智堪比诸葛武侯,他才是真正的天才。”段熙云总听到别人他是天才但若论智慧自己远远不及谢玄,自觉形秽只能甘拜下风。]
[紫阳心中却想:“这种谋略不是你想不出来,而是你根本没花心思去想,你的心思全都放在杨北府与林锦的比武之中……”]
“如此看来此计确实可行,姑且依你的计策行事。”谢安愁云顿展,怨气全消,刚才还在悔恨自己养了个无情不孝之人,如今反而为养了此子而自豪。
当下谢安密令下属取画像在军中经过几番波折终于找到三个与黄石寨三匪首相似之人,由谢玄亲自教导他们仪态。又命人在城中收集山贼穿着的装束。而后密令林锦调兵遣将,所有事安排妥当。
白天谢玄教导之余,有空还常来找段熙云求教武学,段熙云也热心传授,转眼又过了两天,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三日后,以谢玄为首林锦为副将,再次领兵进击黄石寨。出征前谢玄特意请求段熙云换上将领的盔甲一同出发,段熙云虽猜不透其用意但他知谢玄足智多谋此举必有深意,也听从照办。
可怜段熙云年少身材还,军中最的那套战甲穿着上身都显得非常宽松庞大,他怕裤子会掉下来只得勒紧裤带,在跌宕起伏的马背上,头盔与衣甲弄得东倒西歪,引得谢玄与紫阳一路偷笑。
大军来到黄石寨山门前,摆开散漫杂乱的阵势。
“杨北府你尔等不尊国法,欺君叛国,吾奉叔父之命特来征讨。”谢玄见对面寨门上杨北府等人已经严阵以待,出言打破沉默。
黄石寨中人也知道谢安善能用计,怕这是谢安用以慢兵之计也不敢贸然出战,杨北府虎吼道:“我黄石寨固若金汤有本事你们就攻进来。”
林锦一马上前搦战:“贼杨北府上回被你林爷爷打得夹着尾巴缩回你的乌龟壳中,竟敢耍下流手流暗箭伤我主帅,今天特来取你的狗头为谢大人报一箭之仇。”
寨门上的杨北府闻言气得吹胡瞪眼,握开山斧的手掌捏得格格作响:“匹夫胆敢胡言欺我,待杨某斩了你。”
在旁边的唐八彩按住大斧劝道:“大哥休要鲁莽,前阵我方已经与敌军交锋过,对手兵精将广,我黄石寨如何能与之正面冲突,无疑是以卵击石,眼下我们只须依靠黄石之险坚守城门,才是应敌良策。”
“不是你们黄石寨人强马壮吗,是男儿的话就在战场上决一死战,枉你自称一林之主不顾颜面只会像个妇人一般躲在窝中不敢出战传了出去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林锦继续叫骂但杨北府等人还是无动于衷。
谢玄招招手唤林锦近身道:“林将军你这些没用,我一句你跟着骂一句。”
谢玄知道林锦乃当代名将如何会那些骂人的技巧,来去也只会骂这几句早已枯燥无味的的脏话,无奈只能出口相助。
“杨北府莫非你的父亲是乌龟托世,生出你这只乌龟,只会躲在壳中不敢出来会一会你林爷爷。”轻声。
“杨北府莫非你的父亲是乌龟托世,生出你这只乌龟,只会躲在壳中不敢出来会一会你林爷爷。”亮声。
“你们这个龟壳别叫黄石寨了,干脆叫王八寨更加合适,一只大乌龟领着一群乌龟,一只乌龟爬啊爬啊爬,一群乌龟爬啊爬啊爬。”轻声。
“你们这个龟壳别叫黄石寨了,干脆叫王八寨更国合适,一只大乌龟领着一群乌龟,一只乌龟爬啊爬啊爬,一群乌龟爬啊爬啊爬。”亮声。
两人污言叫骂,身后的将士听了个个都在指着黄石寨中人捧腹嘲笑。
“气煞我也,杨某今天就算战死也要去斩了他们。”黄石寨众人特别是杨北府,听了对方的辱骂嘲笑被气得暴跳如雷。
“二哥,我观晋军之所以能有当日威势全仗谢安治军严明指挥得当,如今谢安被我射伤卧病在床,晋军群龙无首。且看今日晋军队列散乱阵不成阵,将领任由一个黄口儿摆布勇而无谋。此时正好给他们个迎头痛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好让他们知道我黄石寨的厉害,要他们尝尝辱骂我黄石寨的后果。”一侧的宋季平为人也算冷静,他今天仔细留意对方阵形,发觉溃不成军正是出击的好时机,也和杨北府一起讨战。
“三弟所言甚合我意,就趁谢安抱伤之际,打晋军一个落花流水,不过大家谨听一切须听众我的指挥,不可鲁莽行事。”唐八彩刚才不出兵意在留意晋军军容,发觉的确与之前是判若两人,加上他也是个血性男儿被对方如此辱骂焉能无动于衷,就算宋季平不开口他也会指挥出战。
杨北府大喜急切的抡起明晃晃的大斧冲下城头,寨众剑拔弩张紧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