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嘿嘿”地奸笑一声。心想死胖子,平时你捉弄我,今天终于被我抓到机会了,你可别怪许老爷心狠手辣了!许岩看着监控屏幕。当胖子和楚燕重新坐一起要亲热的时候,许岩又拨了电话过去。
这下,从监控视频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胖子整个人都蹦了起来,他飞快地摸出了电话。恶狠狠地吼了一声:“喂喂!”
即使隔着那遥远的距离,许岩都能感觉得到。一股愤怒得犹如火山迸发的怒气有如实质地透过话筒给传了过来。许岩默然片刻,然后,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喂,胖子吗?”
胖子怒气冲冲:“啊,是我,岩子!”
“哦,胖子,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屏幕里很清晰地看到,胖子的脸因为生气而扭成了一团,他愤怒地嚷道:“岩子,你没搞错吧?是你先给我打电话的,还打了好几个呢!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许岩忍住笑,他依然保持着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啊,是吗?我想一下啊。。。哦,好像还真的有这么回事呢,刚刚我确实打电话找你了。”
“岩子,你快说吧,你找我是为什么事呢?你快说,我这边还有事呢!”
许岩一本正经地说:“哦,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班的辅导员李老师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很年青的那个女老师,个子不高,戴着副眼镜的女老师,相貌不丑也不俊的。。。”
胖子急不可耐:“知道知道!可李老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是这样的,今天下课的时候,我看到李老师自己端着饭碗亲自去食堂打饭呢!哈哈,居然有这样的事,你说好不好笑?”
许岩“哈哈”地笑了起来,仿佛碰到了很开心很滑稽的事一样,他笑得十分开心——看着监控屏幕上胖子那莫名其妙的表情,许岩笑得更加开心了。
胖子拿着手机,莫名其妙,他迟疑地说:“李老师自己去饭堂打饭。。。这有什么好笑的?岩子,今晚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了?”
许岩忍住笑,他说:“哦,其实没什么好笑的。。。我打电话来,其实是因为我的手表坏了,想跟你问个时间——胖子,现在到底几点了?”
“滚,老子怎么知道!”胖子怒喝一声——刘洋就是再迟钝也听出来了,许岩纯心是在拿他消遣呢:“岩子,你今晚是不是喝多了吧,跟我说这些废话?喂。。。喂。。。喂。。。”
他正待喝问,许岩抢先一步挂了电话。看到胖子在那边拿着电话满头雾水的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许岩心下好笑。
过了几分钟,看到胖子搂着楚燕又要进入状态的时候,许岩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喂,胖子,我找到准确时间了——‘迪’的一声,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零五分二十三秒,刚刚你说不知道时间,我特意打电话跟你说一声啊——好了,就这样,不用谢我了。”
电话里传来了胖子愤怒的吼声:“许岩,我要杀了你!!!!”
许岩赶紧挂了电话,看着屏幕里胖子暴跳如雷的样子,许岩嘿嘿奸笑几声,却是感觉心旷神怡,念头通达——死胖子,平时那么嚣张,你也有今天!
许岩正得意呢,黄山也来凑趣了,他压低了声量:“咳咳,许处长,这个,我们的监控系统是有录像功能的,刚刚那小胖子跟女生亲热的场面,我们已经录下来存档了。。。这个,小张,把刚刚的视频给做个备份,刻张光盘出来给许处长,不要声张。”
这一瞬间,许岩真是太佩服黄山的心思机敏了——这家伙,真是天生适合混官场的。
回头,自己把视频放给胖子看,然后翘起二郎腿,问胖子愿意出多少钱来赎回这份光碟——许岩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他仿佛已看到胖子那张欲哭无泪的胖脸了。
看着许岩好像心情甚好,黄山也是高兴。他把许岩拉到了监控室的门外,轻声说:“老弟,有件事情,不知是否方便?”
许岩心情甚好,看着黄山也顺眼,他笑道:“黄哥,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说就是了。”
黄山迟疑了一下,然后,他才苦笑说了:“其实,还是那桩老问题了——我希望,事后,调查组的报告里,你能强调一下,这案子十分棘手,非同寻常,不是人力所能解决的。”
许岩微微蹙眉:“为什么呢?”
“有你们调查组给这系列案子下的定调,就算最后案子破不了,省里和市里对我们也会体谅一些,处分下来就会减轻一些——就算最终被免职也好,上头明白我们是受了无妄之灾,将来我复起还是有机会的。”
黄山叹了口气,他说:“我今年才刚满四十一岁,按照惯例,被免职的干部起码要被雪藏两年的,两年之后,那时候我才四十三岁,还不算太老,没到年龄线上——如果那时候,领导还记得我,我东山再起还是有机会的。
但如果被雪藏多几年,那时候我就过四十五了,就算重新复起,那也没什么意义了,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当然,这种事,也不是说一定就成——总之,我尽力了,将来如何,看命吧。”
夜深人静,四处寂静。可能是因为周围只有自己和许岩俩人,黄山把话说得很透彻,话中透出了一股深切的悲凉和寂寥味道,许岩听得也是心下凄然。
他平静地说:“老黄,你放心,能帮忙的地方,我自然会为你说话的。但是,老黄,这案子,你就这么死心了吗?最后期限还有十天呢,你就放弃希望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