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拖着坤桑回到军营的时候,偌大的军营到处都弥漫着悲凉的气氛,每个士兵都哭丧着脸,还有些人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死了那么多朝夕相处的战友,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
我非常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因为我也是从部队出来的,这样的情景也曾经历过,而且我们那时的感情要比他们深厚的多,别说为这么多战友送葬,即便是退役之前的分离,也让人潸然泪下。
我不知道再次看到这些,我是什么心情,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感觉,想要若无其事,却怎么也无法从容,我可以坦然的面对死亡,坦然的面对杀戮,可那是针对敌人,而当这种死亡和杀戮降临到无辜者身上的时候,我依然无法释怀。
我苦涩的笑着,一拳砸在自己的胸口,我知道我还不够坚强,不够冷酷,说白了就是不够强大,一个能够驰骋沙场,所向无敌的战士,不应该是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而是可以做到,随时忘掉情感,甚至是忘掉自己。
就像队长他们一样,可以为了我这个兄弟去找猎杀者拼命,而在战场上无论面对任何人的死去,都不会影响战斗的决心,并不是他们冷血无情,而是在那一刻,他们只是战士,纯粹的战士。
拖着沉重的装备回到帐篷里,一头倒在床上,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安静的躺着,谁也别来打扰我,脑子像是空白又像是一团浆糊,好像有很多事缠绕着我,可又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事,浑浑噩噩的,什么也抓不住。
事与愿违,我本想安静的呆一会,没想到刚躺下没五分钟,魔鬼就一脸阴笑的走了进来。
“喂,审讯就要开始了,你不是要亲自动手吗?”魔鬼坐在我旁边,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
“算了,我没兴趣,那种软蛋用不着审讯,拿根竹签吓唬一下就尿裤子了,没意思。”我本来还想狂虐坤桑一顿,可现在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话是这么说,可大家都在,怎么能少了你呢!”魔鬼说着话,就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ok,ok!我跟你去还不行吗!你这家伙真是够麻烦的。”我无奈的站起身,带着手枪和军刀,跟着魔鬼走出了帐篷。
“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这个变态,你是不是觉得虐待很有快感啊!”走在外面的土地上我随口问道。
“你才是变态呢,你不懂,其实每个战士的心理都是扭曲的,都需要一种方式去泄,比如女人,比如喝酒,又或者是花钱,每个人的爱好不同而已,我只是喜欢把这种情绪泄到敌人身上而已,但我并不是凯撒的审讯专家,我会的东西,每个人都会,当然,你这个白痴除外。”魔鬼瞪了我一眼说道。
这话有点让我意外,看到魔鬼那一堆虐人用的工具,我还以为他是个专业的变态,搞了半天,虐杀只是他的爱好。
“那谁是我们的审讯专家?”我疑惑的问道。
“兽医啊,那个混蛋才是真正的疯子,他能在你身上做一千次手术,还不让你死,他了解人体所有的构造,知道哪里最痛,哪里最爽,更知道哪里不会死,想想吧,一个医生拿着手术刀,在你身上到处做手术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吗的!想想都觉得痛!”魔鬼抱着肩膀打了个冷颤。
“听你这么说,我以后都不敢让他治伤了,乖乖,你们都没有阴影吗?”我早就觉得那家伙变态,没想到比我想象的还严重,简直就是个暴力杀人狂,好莱坞大片都没他残忍,平时装的像个人似的,他都对不起那身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