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熊把变形的车门扔到一边,探身进来就要把我拉出去,我被挤在驾驶室里全身动弹不得,灰熊试了两下没拉动痛得我嗷嗷大叫,我可不是车门可以随便拽,要是任由灰熊力,能把我撕成两半。
魔鬼倒是没怎么样,但被困在炮塔里一样出不来,无奈之下三人只好合力把侧翻的装甲车掀起来,翻个面让四个轮胎着地,这么一来被困在炮塔里的魔鬼总算被恶狼拽了出来,我也觉得有了点挪动的空间,左轮抽出军刀在另一侧帮我把安全带割断,灰熊抓着我两只手臂缓慢的向外拖。
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受了多少伤,反正没有不疼的地方,对我们这种人来说疼的多了也就不知道疼了,灰熊把我上半身拽出驾驶室,再往外拽的时候遇到点阻力,本来想检查一下哪里卡住了,可周围不断飞来的子弹不允许我们磨蹭,灰熊也顾不得许多,反正致命的地方都拽出去了,剩下的两条腿就算卡住也是皮肉伤。
当灰熊用力把我硬拖出去的时候,我只觉得小腿一凉,没感觉到疼但心里清楚的很,肯定是挂彩了。
我也没说话,灰熊直接把我扔在背上掉头就跑,那边恶狼和左轮架着魔鬼,在兄弟们的掩护下冲上了最近的装甲车,开车的是前锋,刚一上车他就皱起眉头,挺起鼻子闻了闻突然问道:“挂彩了?”
“反正还没死!”我有气无力的说。
“给他检查一下,血腥味太重了!”前锋说完便猛踩油门往外冲,敌人试图拦截,但只凭AK的子弹无法拦住一辆疯的装甲车,而他们的火箭弹从第一轮攻击之后就在也没有响过。
博士车上的25机炮威力太大,能把楼打塌的火力压的敌人根本不敢往上冲,有几个不怕死的冲过来直接被打成一堆碎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辆辆卡车冲出伏击圈。
虽然最终我们成功突围,但也被干掉了两台满载军火的卡车和一辆装甲车,另外还有数十名叛军士兵战死,这还是我们事先现情况不对的前提下,如果没有现港口里的叛军是假的,后果不堪设想,因为提前做了准备,凯撒的兄弟只有几个挂彩无人阵亡。
正在给我检查伤势的灰熊额头渗出了冷汗,因为他现自己的手套上沾满了鲜血,是刚才背着我的时候从我身上沾到的,他不知道我哪里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伤的最重,本来全身都疼,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全都麻木了,只是觉得应该伤在腿上,最后往外拽那一下,冰凉的感觉记忆犹新。
我看了眼正在我身上摸索的灰熊,然后指了指大腿,他连忙低头查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军裤划出一道大口子,裤脚都被鲜血浸透了紧紧贴在皮肤上。
灰熊用刀尖挑开裤子,一片血水,大腿上少了块肉,就像被野兽用牙齿撕掉了一样,血肉模糊,连皮带肉参差不齐。
看着伤口灰熊抽动一下嘴角,边上的恶狼一边翻医药包一边咧嘴,看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伤势轻不了,好在不是什么致命的地方,伤口虽然惨了点,但是死不了,对我来说死不掉的伤都是轻伤。
恶狼拿出专用的消毒液给我清洗伤口预防感染,当消毒液洒在伤口上的时候,我再次感受到什么叫痛,额头的冷汗瞬间冒出来,拳头攥的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吱吱响,全身的知觉好像一下回来了,痛得我那叫一个爽。
恶狼的动作还是挺快的,清洗,消毒,止血,包扎,为了让我少受罪,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完事之后一个动作气得我差点把他毙了,都处理完了,他给我打了针吗啡,还一本正经的告诉我,止痛用的。
我猛地坐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可惜被这家伙躲过去了,“他吗的,刚才怎么不打?”我怒道。
“额,我忘了!”恶狼一脸平静。
“gan你吗,老子踹死你!”气得我抬脚就要踹,结果牵动伤口血水一下就阴透了纱布,痛的嗷一嗓子差点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