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无不大皱眉头,觉得这人语气好生无礼,视这里千余位英雄好汉若无物,当真丝毫不给刘正风面子,回头看过去,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打头的一位大概四十来岁上下,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有见识广的已然认得,这是嵩山派大嵩阳手费彬,他身后的两人来头更大,是排名还在其上的托塔手丁勉和仙鹤手陆柏,嵩山十三太保,竟然来了当头的三位,真是给了刘正风好大的面子。
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出灿烂宝光。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其他人还是一头雾水,但刘正风却早已知道了他们的来意,他扶着身旁的桌椅,淡淡道:“原来是嵩山派左盟主令旗到了!三位师弟,只是不知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这口气极为不善,让在场群雄无不大惊,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又或是刘正风和嵩山派有什么过节,竟然当场就闹出来了,定逸师太颤声道:“刘贤弟,这是什么情况,有什么事还】,请慢慢坐下来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可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刘正风脸色郑重,好言对定逸师太说道:“师太,不是我刘正风杵逆,而是他左老贼欺人太甚,不但干涉我们其他四派内政,还预谋绑架刘某的家眷!来人,把那几个宵小给我带上来!”
只听他一声令下,四周的刘门子弟从内堂涌了出来,个个提刀挎剑,对着嵩山众人戒备,十几位身穿黄衫的嵩山弟子,被牛筋大绳捆着,肩上驾着刀剑,整齐地被刘门弟子押着,跪成一排。
在场的众人看了无不大惊失色,几个没有蒙面的,都是嵩山上常走动的弟子,许多人都认得,定逸师太忍不住出声道:“费彬,左盟主这是什么意思?要拿刘贤弟的家人威胁他,我第一个不答应!”费彬显然更是吃惊,他赶紧开口喝道:“刘正风,你敢!嵩山弟子何在?”
他话音刚落,就猛听得大堂里前后左右,数十人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在!”几十人的声音陆陆续续的从各地传来,只见十几个身穿黄衫的嵩山派弟子从后面冲了出来。大厅中也站起数十人,各色打扮都有,和刘门弟子对峙。
在场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停滞之中,两方凝神对峙,一方人多势众,另一方有人质在手,都不敢轻举易动,场面瞬时间陷入了僵持。
在这气氛近乎凝固的时刻,忽然一个声音道:“嵩山派,嵩山派!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陈昂在人群中忽然走了出来,站在刘正风旁边,手上提着一把黑色的飞镖,一甩一甩的被他上下抛动,打着哈气,百无聊赖的晒然道:“武林正道,触目所及,竟然无不是以老幼妇孺为人质,胁迫人家眷的该死之人!前有青城派,后有嵩山派,当真是浩然正气长存。”
此言一出,在场其他五岳剑派之人,无不面上晒然。
定逸师太更是忍不住挥袖,转头不在看他们。
费彬看到陈昂,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忽然记起一个人来,当即长剑一指:“你就是赛华佗?”
嵩山派在五岳剑派的势力果然强大,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陈昂的名声便传到费彬的耳边去了,费彬受得提醒,心中狂喜,原来传言说林平之落在了陈昂的手里,辟邪剑谱的线索也为他所得。
陈昂看着费彬眼神中一闪而逝的贪婪,却不理会他。
“勾结魔教妖人,挑拨我五岳剑派内斗,更污蔑左盟主,刘正风,你要是不杀了旁边这个魔教妖人,休怪我们无情了!”费彬脸色变动,掠过嵩山弟子被扣押的事情不谈,却忽然把魔教的帽子戴在了陈昂的头上,指着刘正风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