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冠清在陈昂手中,羸弱的如同三岁小儿一般,轻易的就被抖落筋骨,被捏成一团,扔到后面,让骑士们关押起来,群丐不知陈昂为何难,其中又有看不惯全冠清分裂丐帮的行为,一时间竟然无人阻止。
只有徐长老支支吾吾,不痛不痒说了两句:“大人听我一言,全冠清他也是为人蒙蔽的啊!”话未落音,就听到旁边有人阴测测的说道:“丐帮群乞约在惠山见面,毁约不至,原来都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嘿嘿嘿,缩卵鼠辈啊!。”
这是丐帮众人才恍然记起,自家在惠山和西夏一品堂,还有一场约定,不过已派大义分舵的谢副舵主前去改期,他们遭逢大变,那还有跟西夏人掺和的心思。
白世镜迈出一步,沉声道:“本帮自有要事,没功夫来跟你们这帮跳梁小丑周旋,约会已然改期,有什么好啰嗦的!”
他话音未落,突然间从杏树后面飞出一个人来,直挺挺的摔在地下,那人胸口一片血泊,喉头已被割开,正是那前去改期的谢副舵主,此时早已气绝多时。
丐帮的人看了,一阵怒火攻心,蒋舵主厉声喝骂道:“夏》∑,狗,你敢伤我家兄弟性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真是欺人太甚,弟兄们杀了这个夏狗!”
“哈哈哈!”那阴恻恻的声音大笑道:“这人神态居傲,言语无礼,见了我家将军不肯跪拜,怎能容他活命?”
徐长老一边安抚着焦躁大怒的丐帮众人,一边沉声喝道:“藏头露尾的鬼祟小人,也敢在这胡吹大气。”丐帮众人见他虽然口中正义言辞,却不提半分为兄弟报仇,心里憋屈不已,不由得更加怀念乔峰。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到底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杏子林中?”
猛听得远处号角呜呜吹起,跟着隐隐听得大群马蹄声自数里外传来,数十名骑士拥簇者‘西夏’‘郝连’的旗帜,奔驰入林,八名太阳穴高高隆起的西夏武士,围绕着一乘马缓缓走进了杏林。
马上那人一身不伦不类的大红锦袍,鹰钩鼻、八字须。他身后紧跟着一个身形极高、鼻子极大的汉子,一进林便喝道:“西夏国征东大将军驾到,丐帮帮主上前拜见。”声音阴阳怪气,正是先前说话的那人。
他眼睛一扫,看见陈昂等数十骑,驻足停在一旁,尖声笑道:“你们又是何人,见到西夏国征东大将军,竟然敢不下马!”说着,手上马鞭一杨,披头向陈昂脸上打来。
地上的丐帮群丐皆暗笑不已,等着看两人的笑话,陈昂武功高强,可另一个是‘友邦人士’,他们倒要看看,这两人如何收场。
只见半空中,一点银芒闪过,持着马鞭的大鼻子一头栽下马来,他挣扎的捂着咽喉,上面一柄黑色燕形镖泊泊往外渗着血,那人挣扎两下,一蹬腿,不动弹了。
“好久没有飙了,有点手生。”陈昂擦了擦自己的右手,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嗤笑道:“亡国灭种之徒,还当自己姓赵呢!”说着转头看向那征东大将军的大旗,右手微微一扬,身后一道银丝就猛地探出,将那面旗帜撕成碎片。
却是黄裳出手,给了他们一个好看。丐帮有人大声喝彩,道:“好,干的漂亮!”丐帮众人心潮涌动,见西夏人吃了一个大亏,兴奋不已。
陈昂回头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黄裳微愣,疑惑道:“都督不是让我射下大旗吗?”丐帮看见陈昂有责怪的意思,嘘声大起,当场就要让这个阿媚奉承,抬举‘友邦’的人下不来台。
“你撕一片破布有什么用?我的意思,是让你杀人!”陈昂冷冷一笑,指尖微微弹动,几道迅疾无比的黯淡影子,飞速射出,半空传来一声怒喝,四个身影扑出,几道兵器带着劲风,横栏向那些黑影。
半空中,黑影猛地爆开,飞射出数百枚密密麻麻的飞针,西夏一方的几名武士,捂着面门惨叫一声,扑倒在地,眼见是活不成了,一名手持铁拐的人影,厉喝一声,啸声便如潮水急退,震得人眼花耳鸣,一口上乘内功真气,让飞针在郝连铁树的身前,赫然断裂,险险停在了他鼻子前。
只有一名身形长如竹竿的瘦子,惨叫一声,捂着右手急退数步,窜纵之势迅捷异常,人影一闪,就脱离了飞针的笼罩,剩下两人各出奇招,也都轻易的接下了飞针,只是西夏一方还站着的,就不多了。